杨轩摸摸后脑勺,承认:“当时班里男生都嫉妒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加上他不怎爱跟人接触,男生就总叫他哑巴。”
男生妒忌心起来,有时候比女生还要强。
“当时就交换个学期,他很快就转走。”杨轩,“就记得他眼睛蓝,具体长什样记不太清。”
尤铭又问:“你们有什接触?”
杨轩:“都过去那久,记性又不是很好,好像当过段时间同桌,就第次月考前,月考后根据成绩进教室自己选位子,跟好兄弟坐去,没选原来位子。”
黑影听见这话,张嘴喊几声,但声音嘶哑,只能发出单音节,听得人头皮发麻。
杨轩又揪住尤铭衣服,颤颤巍巍地问:“它什意思啊?好凶啊……”
尤铭也奇怪,为什这黑影说不出话?
“它不会是个哑巴吧?”杨轩忽然说。
尤铭愣,对,他没往这个方向想,生前如果就是哑巴,死后也是,除非重新投胎。
夜里太静,整间屋子都能听见水声。
厕所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水声还断断续续,听得人心烦。
尤铭眉头皱起来,杨轩出来以后才低头羞愧地说:“太害怕,有点尿不尽。”
尤铭觉得自己这年无语次数都没有今天多。
到鬼影身边,解它上半身定身咒。
然后尤铭问道:“你为什每天都来这里?”
鬼影张张嘴,吐出含糊不清几个音节,长时间不说话,它已经忘记怎发音。
急不来,只能等。
尤铭:“你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尤铭:“没有半点感情纠葛?”
杨轩叹气:“后来找到自己本性才后悔呢,长得那帅,可以啊。”
尤铭觉得杨轩也算是直白颇为大胆。
黑影也不发声,眼睛就盯着杨轩,死死地盯
杨轩:“说起哑巴,倒是认识个。”
黑影不叫,它眼睛看着杨轩。
杨轩被它看得全身发毛,但因为尤铭在身边,杨轩还是大着胆子说:“上高中那会儿有个交换生,说是中法混血,就是个哑巴。”
杨轩回忆着高中时期:“人特别阴沉,但是长得好,眼睛碧蓝碧蓝,那时候还不是gay呢,他把班里小女生迷得颠三倒四,每次走在学校里,女生眼睛都只看着他。”
尤铭明白:“你嫉妒他。”
“这是病,最好去医院看看。”尤铭善意提醒。
杨轩尴尬地答应声。
恐惧感似乎都轻些。
两人又回到床边,鬼影五官越来越清晰,尤铭仔细打量,这人五官倒是很立体,有点像外国人,虽然还是团黑,但看上去并不像是黑人长相,鼻子很挺很翘,眼睛也很深邃,嘴唇偏厚,尤铭看眼杨轩。
杨轩刚开始还害怕,看几眼之后也敢打量,他小声说:“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应该就只是普通打过交道。”
尤铭提,杨轩才觉得自己泡尿憋得膀胱疼,表情阵扭曲,但他不敢动,小声问:“尤哥,你能陪去厕所吗?”
尤铭:“陪你过去,就在门外等你。”
杨轩松口气,连忙说:“尤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尤铭抿嘴笑笑,被夸总比被骂好。
杨轩在厕所里放水,尤铭就在门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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