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你们这种人不会明白。”
他语气中带着羡慕,以及无处藏匿嫉妒,他说:“你有幸福家庭,有爱你恋人,所以你才能居高临下说可以从头开始。”
尤铭没有再说话。
冯严抓着自己头发,突然开始用手狂扇自己耳光。
云瞳抓住他手腕,冯严动作才停下来,他双目无神,眼里全是血丝,又疯疯癫癫地对尤铭说:“错!你说对!”
等醒来时候,天已经亮。
冯严头疼欲裂,身上也很疼,尤其是不能说地方。
他还不知道发生什,准备下床时候才看到,地上有许多个用过套。
他已经忘记那天早上他是怎走出洗浴中心,他只记得前台小哥用暧|昧眼神看着他,还问他什时候再来。
过很久,久到他已经开始做生意,他回忆那个时候才在无尽痛苦中找到丝安慰。
他哭诉自己有老婆孩子,要是染艾滋怎办?
冯严看着电视里脸上打马赛克男人,嘴里吃着油条,然后他抬起手来,抹把脸。
他对尤铭说:“那个洗浴中心你不要去。”
尤铭正在看手机,闻言挑眉看向冯严。
冯严精神恍惚说:“那家洗浴中心只接待男客人,你懂吗?只要进去,所有人都以为你默认自己玩得起。”
在起。
江予安握住尤铭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个坚定又轻柔吻。
像是个没有说出口誓言。
当他们第二天早上去酒店时候,看到就是个面无人色冯严,他缩在墙角,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直到看到尤铭,他才激动地跑到尤铭面前,指着躺在床上云瞳说:“他、他……”
冯严转头,看见云瞳在朝他笑,他就个字都说不出来。
“错!”
“你们说都对!”
冯严疯样大叫:“知道错!”
幸好那些人还记得戴套。
幸好他还有健康身体。
尤铭看着冯严,冯严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糟糕。
他说:“如果你愿意话,你可以从头开始。”
冯严奇怪问:“怎从头开始?”
尤铭放下手机,表情严肃地问:“你去过?”
明明就是前几年事,但现在想起来,冯严却觉得好像是昨天发生。
他跟朋友们从没去过洗浴中心,他们对洗浴中心看法还停留在电视上,什天上人间之类,但他们也没钱,所以只想去洗洗,在洗浴中心睡夜,比去酒店便宜。
他们在路边喝酒,每个人都喝得晕乎乎,冯严喝断片。
然后朋友们把他扶到洗浴中心,又找个地方去继续喝。
云瞳笑时候,眼睛微弯,带着股纯天然诱|惑气息,像是只老谋深算狐狸,眼里都写着心计。
“不要逗他。”尤铭把买来早饭放到桌子上,冯严肚子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冯严看到尤铭时候似乎安心不少,但是他现在不敢去看江予安,也不知道前夜究竟发生什。
酒店里没有游戏,冯严就把电视放着,现在在放前天地方台新闻重播。
正播到个男人在跟警察说自己在洗浴中心被男人猥|亵,说他只是喝酒,在洗浴中心睡夜,早上起来短裤就被脱,还觉得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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