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被他说得脸红,憋半天才想出反驳话:“背,只不过作业都是试卷,塞口袋里带回来。”
他连书包拉链都懒得拉,放学把卷子往裤子口袋里塞抓着书包就跑。
想想又生气,辛辛苦苦在简岷面前装乖,其实对方早就看清他大尾巴还假装不知道。
“而且哪有那样!也很用功,作业都完成,还会做别试题,还认真做笔记,字写得特别好看,”当然,笔记给邓子轩,他手里只剩下不知名字符,“……没偷吃海鲜,也没喝酒。”越说越不服气,“早读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班主任样,对他这不乖人如此放纵。
像哥哥,他应该更喜欢乖点小孩,毕竟对方不会让他赖床,监督他按时吃早饭,早读不可以迟到,不能翘课……
张景有种破罐破摔**,他抬眼看向简岷,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从来都没你想象那乖,从小就开始打架,特别小心眼,人家拳头蹭下,都要记着,有空得揍回去。翘早读翘晚自习,仗着脑子好使点,读书不用功。你走这个星期,天天赖床,前两天量体温发现37°8,高兴得请三天假。还哄着阿姨不要和你告状,”顿顿他小声补充,“不过都有吃早餐。”
简岷闻言差点想笑,看着张景目光柔和下来,还挺骄傲?
他问:“还有吗?”
张景脑子片空白,他以为陈助在校门口,简岷应该也在,万万没想到对方守株待兔。
他没力气再逃,呆呆得和简岷对视,小心观察着对方脸色,生怕看出自己不愿意看到情绪。
简岷眉头微皱,朝他伸出手,“景景,下来,太危险。”
张景看着他手沉默会,选择坐在墙头上,小声辩驳:“没什危险,翻墙都习惯。”
刚才少年跑太快,他都没看清对方有没有受伤,现在确认过才放心。简岷问:“为什要跑?”
张景被他问得语塞,做过得坏事太多,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这还不够吗?”他心虚地问。
“什时候说过你乖?”
张景好看眼睛瞪得圆溜溜,他天天装得那辛苦,凭什还认为他不乖?
“年以前抓住你偷拍照片,半年前撞见你和朋友跳墙逃课。不顾过敏,心心念总想偷吃海鲜。未成年,却再三偷喝酒。九点上班,七点多就出发,你七点早读,七点二十还慢腾腾在小区里晃悠,每天背个空书包回家,多张纸都不愿意背。”
有所猜测,但他更想亲耳听张景说。
张景累,不论是早天还是晚天,伪装总会被脱下,不管简岷接不接受,他都不是个乖仔。
从七岁开始就和邓子轩四处惹是生非,他讨厌学习,和邓子轩抢着当倒数第,遇到简岷后才选择做个好学生,以为这样可以离对方近点。
可不管成绩再好,他都不是那种安分学生,困就睡,有事就逃课,早自习能不来就不来,他们学校校规算不上严苛,但规矩还是有,就他这德行,没记过已经是班主任各种护着。
文理分班他成绩本来是被分到更为严苛小班,班主任请小班老师喝顿酒活生生把他要回来,不是为班里成绩好看,单纯操心他以后犯错没人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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