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烨只道:“辞,懒得干。”
说是这说,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究竟是怎回事?
他这两个月忙得要死,章梦瑶那事彻底惹恼他,在医院与章父那番争吵也没回头余地,不做二不休他就提出离婚。
章梦瑶和他感情早就走到头,答应得很爽快,只不过他想到自己这些年,为章家做那多,自己感恩付出,在章父眼里其实什都不是,反倒认为他理所应当,就以手握章父把柄为由,分钱没给章梦瑶。
章父恨得牙痒痒,又不敢拿他如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扬言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赵姨不愿要,张景温和地笑笑:“拿着吧,您该得,要不是有您,阿婆可能……您受惊吓,这两个月忙,没分出心思关心您,还让您帮忙照顾家里,这是些心意。”
赵姨只好接过钱,她看着张景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感慨:“小景……你长大。”
不知怎地,就有这种感觉。
张景愣,随机笑笑:“是吗?”
他想,这样或许符合阿婆对长大定义吧。
那幅合照,用牛皮纸将它封起来。刚封完这幅合照,转头便看见摆在床头柜上小相框。
他曾经太得意忘形,把照片弄得满屋都是,当初摆弄得有多开心,他现在收得就有多奔溃。
他可以把所有相框都藏起来,假装它们不存在,可他不能假装爱不存在啊。
张景把相框紧紧地贴在胸口,在黑夜嚎啕大哭。
*
原来章父可以借着把柄拿捏冯烨,现在看他那副鱼死网破模样,好像压根不在乎蹲不蹲监狱。也是,冯烨蹲进去,张老太太还有张景那小子照顾,他若是进去,他妻子女儿和外孙怎办?他不敢和对方赌,只能忍气吞声。
只不过没冯烨,他退休金完全不够家人花销,过惯花钱大手大脚日子,哪受得这份苦?日子顿时困窘起来,他每日着急上火,章母
赵姨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夸孩子长大明明是件值得欣慰事,可她却有种浓烈悲伤。
小别墅里又只剩下两人两猫,好像和原来样,又有很大不同。
前几天台风天,老太太担心院里花,张景只好盆盆把花搬进屋里,剩下没开花,拿塑料布罩起来,昨天台风过,他就把花又搬出来。
院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冯烨来。他脸色不算好,看张景在折腾塑料布,副想发火模样,然而怕老太太听见,堪堪忍住,径直去客厅。
老太太推着轮椅,在屋里复健,看他过来,有些惊诧:“你怎来?今天不是周二吗?你不工作?”
老太太身体天天好起来,张景和学校那边申请假期,每日都去医院看望她,陪她复健。
两个人谁都没提过简岷,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张景每日都在笑,陪张佳韵说话逗闷,然而张佳韵总觉得那笑里缺些东西。
她自然知道缺什,又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时间会冲淡切。
张佳韵在医院住两个月,总算出院,她如今能够走动,就是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张景总怕她摔着,给她买个轮椅,让她推着走,走累还能歇歇。
赵姨见老太太恢复,便辞职,张景给她结工资,是原工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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