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严初文说过,他被分到两人间,只有个室友,不是爱说话人。下意识以为对方又是个严初文2.0——戴着眼镜,身体瘦弱,斯斯文文,开口闭口学术研究。
万没想到,对方不戴眼镜也
在出柜这件事上,很好地遗传柏齐峰“只要自己快乐,管别人去死”鬼德性。严家、姥姥、甚至在击竹寺中修行江雪寒,都视同仁,主动告知自己性向。
严初文母亲陈菀,叫她菀姨,和母亲江雪寒是多年闺中密友。江雪寒被渣男辜负,心灰意冷下出家为尼,菀姨劝也劝,骂也骂,无济于事,对这爹不亲娘不要小孩便生怜悯之心,常邀参加家庭活动,给予母亲般关怀。
对于这半子,菀姨总是很宽容。因此他们家虽略有冲击,但在菀姨控场下也很好地接受。
姥姥出身显赫,年轻时受过西方教育,此生唯遗憾,就是生妈这个恋爱脑。她思想算是开明,还是被吓跳。但她并不骂,只觉得都是大人错,大哭场,将柏齐峰与江雪寒两人轮流痛骂番,同冷战星期后,渐渐也释怀。
江雪寒则依旧寺门紧闭,专注修行,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递话。
姥姥个人怎办?”到这地步,他还是要嘴硬,副不是不想领回家,只是不忍姥姥个人孤苦无依样子。
不得不说,他实在是深谙如何将自己塑造成个无辜男人。
那天柏齐峰将开车送回家,路都没有说话,等到小区门口,开门下车时,他却突然从身后叫住。
他问,这做是不是因为恨他,故意报复他,让他绝后。
他和第二任妻子有个女儿,但不跟他姓。
出柜后,人生并没有什不同。在意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同性恋,在意这件事,又不在意。既然不在意,自然也伤害不到。加上高二往上学习压力就大起来,心备考,根本没空理旁,出柜带来冷眼与痛苦就这悄然与擦肩而过。
寒来暑往,与严初文考上同所学校,不过他是法学院,而是艺术院。两个院系宿舍楼并不在起,但也离得不远,穿过条马路就到。
还记得,那是大开学第二周,切步入正轨,想着挺久没见严初文,就给他发信息,去寝室找他吃饭。
和严初文竹马之交,关系直不错,也就高三那年学业紧,落年没怎联系。
昏暗走廊上,严初文他们寝室门半开着,里头安安静静,听不到点动静。
像柏齐峰这样男人,似乎总是对子女随父姓有着莫名其妙执念。跟母姓,哪怕身体里流着他基因,只要不姓他姓,那就是个“别人家孩子”。
就这个人,听说当年妈还是倾慕他温文尔雅风采才跟他在起,真是见鬼。
“没有,没有要故意报复你……”推开车门下车,却没有立即关门,而是手扶着车门,另手搭在车顶,微微俯身看着车里男人,微笑着道,“断子绝孙都是你福报。”
柏齐峰刚刚好转脸色霎时黑如锅底,眼角肌肉都在颤抖:“你……”
不等他骂出口便大力拍上车门,转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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