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他胸口那块鹅卵石样黄褐色蜜蜡,端详片刻,道:“你这个啊是好东西,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
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他激动地把握住手,连“大哥”都不叫,直接就是:“哥,还得是你们城里人有眼光,就知道这块东西值钱!”
队伍往前移动几步,拍拍他胸口,给出中肯建议:“别卖,传下去,当传家宝那传下去。”传个百八十年,也是块老蜜。
他用力点头,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被篝火烤,浮起两团红霞。
说着话,很快轮到弓箭队领奖。奖牌不是寻常金银,而是木头做雕花方牌,用米白菩提子串着,十分有当地特色。
“没事,就是呛着。”抹把脸,声音带上丝喑哑,“你找有事?”
他这才像是想起来意,扯着就往广场走:“频伽要给们颁奖,找你去领奖,快点,要轮到们!”
稀里糊涂被他路拽到篝火旁,停下来时候没刹住,差点失去平衡歪倒。还好他在身旁及时扶住,才让免于当众出洋相。
“你慢点走频伽是会飞吗?”站稳,似笑非笑地抱怨。
昆宏屠笑得露出口白牙:“不能让频伽等们。”
暖狗腹下,脸调笑地看着昆宏屠。
“男人怎能乱请女人喝酒?”昆宏屠跟严初文他们似乎也挺熟,说着说着索性坐下来。
找个相对空旷角落,掏出烟点燃。
冰冷空气伴着辛辣烟草气息涌进肺腑,身后是热闹歌舞声,身前是昏暗寂寥古旧村寨,巨大割裂感让有瞬间恍惚,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夹着烟手无意间触到双唇,脑海里几乎立马就浮现出白日里被摩川赐福场景。
每为选手戴上奖牌,摩川都会和蔼地对他们说些诸如“你做得很好,山君以你为荣”话。
“那是神庙里那棵柏树籽做菩提子,戴着能够消灾解厄,哥,也可以当传家宝。”昆宏屠满脸真诚。
扯扯唇角,诚心逗他:“传不,结扎。”
昆宏屠表情茫然瞬,张口想问什,前头却已经轮
官僚主义。在心里冷嗤声。
除射箭,下午还有些赛马、摔跤类比赛,获得第队伍都能得到频伽亲自颁奖。和昆宏屠排在末尾,前头还有十几个人。
“大哥,严老师说你是个珠宝设计师,”和昆宏屠都不是内向人,几句话便熟悉起来,开始兄弟相称,“那你猜猜脖子上这块蜜蜡值多少钱?”
蜜蜡跟琥珀其实是同种东西,说白,就是树脂。之前有阵这玩意儿价格炒得很高,市场上货品质量参差不齐,好点起码卖是真树脂化石,*商直接就人工树脂当真货卖,普通人根本鉴别不。
是珠宝设计师,又不是珠宝鉴定师,哪知道他这块蜜蜡是什来头?但是人嘛,都是喜欢听好话。
冰冷指尖压在唇上,再多点,就要探到里面……
呼吸下子乱套,被烟气呛到,直接咳得昏天暗地。
昆宏屠找来时候,正蹲在地上起不来。
“柏胤……你没事吧?”他抓住胳膊,试图将从地上拉起来。
摆摆手,就着力道起身,风吹过面庞,眼角湿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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