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疑惑:“不走吗?”
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卷握许久太妃糖,递到他面前:“吃糖吗?”
那卷糖捂得久,染上和样温度。
太妃糖本来就容易软,不知道有没有化掉……
他明显地怔下,望着手上那卷糖片刻,却终究没有伸手。
走廊里吃小面包,是委屈他。应该驱车二十公里,把这座城市手艺最好拉面师傅从店里绑过来,让他亲自为摩川做碗素面。
当然,很快就清醒过来,并为那0.1秒都不到离谱想法恶心不已。
“你手刚缝完针,不痛吗?”反正也不急时,干脆坐在摩川身边,等他吃完。
这不吃得挺好吗?说明他修持也没那牢不可破,今日破不非时食,明日……说不定就能破点别什。
“打麻药,没感觉。”他展示般转转那只裹着纱布右手。
“……不必。”落下冷淡三个字,他毫无留恋地转身,没有再等,个人往注射室而去。
伸出手僵在半空,心中涌现与其说是懊恼,更像是种切皆可预料挫败。
哈,叫你自讨没趣,吃瘪吧?
轻扇自己巴掌,重新又将那卷太妃糖塞进衣兜,随后拎着袋子追上去。
时过境迁,当年那套早已不管用。这世道,唯有小孩子才会相信吃糖能止痛歪理,而大人只会故作潇洒,装作其实点都不痛。
伤口在小臂侧面,靠近手腕位置,冬天穿得厚,他这几天小心些,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
没问他为什不告诉其他人他是怎受伤,想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可以说是整个层禄族宝贝疙瘩,要是那些虔诚信徒知道他被个十三岁丫头片子用镰刀伤,还见血,春娜自己不吓死,都要被那些人唾沫星子淹死。
小姑娘已经够难,确实没必要。
吃完两块小面包,又吃半根玉米,他应该是饱,翻出塑料袋里湿纸巾根根仔细地将手指擦完,从椅子上站起来。
并没有跟着起身,仍是坐在原位,仰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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