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用手吧,就这说定。”严初文将那支笔小心放回笔架上,笑道,“别犟啦,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你就尽情使唤柏胤吧。不然等他走,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时候。”
涅鹏听哈哈大笑,冲严初文竖起大拇指:“你是真朋友。”
像是真将严初文话听进去,又或者实在盛情难却,摩川这回没再推辞,只是垂眼盯着纸上那写到半“不”字,将这事默认下来。
涅鹏又坐会儿,看眼时间,说自己真要走,不然路太黑不好走。严初文见状,也跟着起身要走。
双手撑在身后地面上,冲他俩摆摆手,没有要跟着意思。
摩川摇摇头,捋好袖子,提笔在张崭新纸上写上两个字:“无碍。”
他是用受伤右手写,可能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笔画之间不复平直,多抖动痕迹。
“黎央也不在,你只手终归不方便,要不要找个人来照顾你几天?”严初文提议。
不知道为什,他说这句话时候,总觉得他眼睛往这扫下,似有深意。
“是啊,洗澡换衣服啥,只手多不方便,之前怎没想到。”涅鹏拍脑袋,主动请缨道,“频伽,不然这几天留在庙里照顾您,您看怎……”
笑,那模样跟他爸惊人神似。
们是吃完晚饭出门,到神庙门口时,也才六点多,外头院门敞着,主殿灯也都亮着。走近,能听到里头隐隐有说话声音。
与严初文对视眼,他先步出声示意:“摩川,们来看你来!”
殿内静,俩跨进门里,眼便看到与摩川相对坐着涅鹏。
“小老弟也来啊?”涅鹏本是和摩川同坐在地上蒲团上,见俩来便要起来,“正好事情也说完,就不打扰你们同学相聚,先走,你们聊你们聊……”
“你俩放心走吧,这儿有呢。”转眼间,就已经很好地接受自己新身份。
摩川撑着几面起身,将两人送到大门口,过会儿,他回到大殿,看眼,重新
“唉!涅鹏大哥你可是村之长,平日里本来就公务繁忙,怎好麻烦你?”严初文说着看向,“看柏胤就很好。频伽是为他受伤,他留下来照顾频伽也是合情合理。”
惊:“?”
突然是突然点,但……也不是不行?说到底,摩川确实是为受伤。
“无所谓,你怎看?”视线转向摩川,询问他意见。
“……”他拧着眉,沉默地提笔,字迹抖动地更厉害,个“不”字才写半,笔就被严初文抽去。
两人中间矮几上铺着厚厚刀白纸,纸上用毛笔工整地写着些字句,看来这就是摩川止语期间与其他人主要沟通方式。
“不用不用,涅鹏大哥你坐,起坐……”严初文伸手制止涅鹏起身,说着自己抓个蒲团便坐下。
见此,也学着样坐到摩川另边。
兴许是有涅鹏在关系,严初文将那袋探病蔬果直接放到边,都没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看看,听柏胤说缝有16针?不会留什后遗症吧?”严初文俯身扶着眼镜腿仔仔细细看摩川伸出来那截胳膊,仿佛能透过包裹纱布看到底下狰狞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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