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种此时此刻在被警察审讯错觉。
“是你舅舅大学时同学,叫柏胤,按辈分你得叫声‘叔’,们刚刚在下棋呢。”笑道。
“大学同学……你跟严老师也认识?”
“跟严老师是发小。”
那头终
就像现在。
摩川房间里有台电话,就在他房间床头柜上,款式是非常老白色座机,不知道已经用多少年。
跟摩川下整晚棋,被打得溃不成军,听到电话铃声,忙不迭要去接:“走走走接电话去,这个点打座机定是重要电话。”
按下免提,用种标准客服音说话:“喂?您好,请问找谁?”
对面人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十分年轻:“夏人?你是谁?舅舅呢?”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表情没什变化。
睡衣扣子是盘扣,他只手不太好系,仍然需要代劳。等系完扣子,自觉后退,他腰带抽,腰间那堆衣物便落下来,堆在地上。
跨出那堆衣物,他拿起床上条同样是米色裤子,看着朝门口抬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帮忙吗?”装着糊涂。
他静静凝视着,表情没有半分松动。
掀开帘子,摩川听到响动停下动作,回身看来。
大大方方站在那儿,目光毫不遮掩:“要帮忙吗?”
他想下,到底觉得只手不方便,将衣服递给。
视线游走在他胸腹。这家伙,天到晚待在神庙里到底怎保持身材?周两次健身房都没他练得大,难道这方面也有种族优势吗?
胳膊穿过只袖子,挨近他,从他身后扯过衣服,指引着他穿过另只袖子。
舅舅?
“你是小鸢吧?”很快猜到他身份,“你舅舅在边上呢,他在止语,说不话,你有话就这说吧,替他传达。”
“止语?”少年嗓音已经过变声期,就和他名字样,从声音都能听出那股不羁劲儿,“为什突然止语?”
看旁摩川眼,他朝摇摇头。立马心领神会,没说他破戒事,只说也不知道怎回事,让贺南鸢回来自己问他舅舅。
“那你是谁?这晚为什在庙里?”得到个答案,他又问出更多问题。
举起双手,向门口倒退:“行行行,那走,明天再来报道。”
替他将外头院门关好,独自回研究院。
接下来几天,如约报道,替他做些杂活。可能少言语冲突,倒是相处越发和谐。
白天没事就跟他下下棋,看他接待信众,偶尔劈个柴,晚上给暖炉填满柴火,等他洗完澡换完睡衣再走。
极特殊情况下,也会帮他接电话。
他身上淡淡消毒水味道彷如股清泉,冲散大殿内暧昧混杂浓香,让人下子都清爽。
“这个要拿下来吧?”扣扣子前,想将他戴串珠取下来,才刚碰到,就被他把握住手,拿到边。
会意退开:“知道,不碰不碰。”
他自己将串珠取下,就那随意地往床上丢,过长背云垂落下来,甚至打在床架上,看得心疼不已。
“你这些东西还是放放好吧,就这放在外面……不大安全。”望着不远处那架闪耀,委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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