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他是个中高手,但五子棋可就差远。没两分钟就被逼到绝境,两条线都连成五子。
怕他恼羞成怒,收敛着笑容,道:“愿赌服输,说吧,那‘正’字是天还是次?”
他紧抿着唇,不情不愿垂下眼,指尖轻轻拨动棋盘上棋子,渐渐组成个“天”字。
那多“正”
这态度,明摆着不想回答。
趁他没回来,翻找阵,找到被放置在角落围棋套装,打开取出里头两盒棋子,再把棋盘展开摆到矮几上。
等他回来,已经准备妥当:“直下围棋多无聊,这样,咱们来局五子棋吧。要是赢,你告诉柴房里那‘正’字怎回事。”
他愣愣,目光嫌弃地扫过棋盘,好像在说:“为什要陪你玩这幼稚游戏?”
“你要是赢,给你们这儿捐十万块怎样?”
他起身走进自己屋子,过会儿,拿瓶酒精棉球和张创可贴出来。
双手交叉撑在矮几上,乖乖仰着脸任他给处理伤口。
“嘶,好痛!”酒精擦过伤处,只是很小刺痛,却发出夸张痛呼。
摩川手抖,立刻放轻力道。
享受着他服务,眯着眼道:“在柴房里发现很多‘正’字……”
,特地来给孩子向山君祈求平安健康。
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夸赞自己孩子是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懂事,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11岁摩川。
11岁少年,本来也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宝贝,却因为被选为言官继任者,不得不远离亲人,独自在庙里修行。
老言官慈爱些也就罢,偏偏古板又严苛,只要犯点错,就对他动辄打骂。柴房里那个个“正”字,到底是多少次禁闭积累下来?
天又天,年又年,他由那个打不服少年,终是长成如今模样。他不再挣扎,不再不甘,如他“父亲”教导那样,履行着言官职责,日复日。
鹿王庙接受信众香火供奉,也接受社会各界捐赠。这些钱并非频伽私产,都是由z.府监管,最后投入到厝岩崧经济建设中。
十万块,虽然对这个贫穷地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怎也能修个十来米路吧?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抛下诱饵,只等摩川上勾。
他也果然咬勾。
盘腿坐下,他抬抬下巴,示意先走。
酒精棉球突兀地停在个地方许久,过会儿,摩川放下夹着棉球镊子,将桌上创可贴递给。
“画代表次禁闭,还是天?”拆开创可贴,小心递给他。
他单手给贴上,像是怕不牢固,贴完左右还用力按两下。
这回是真吃疼:“哎呦,你轻点!”
他拿走垃圾和酒精棉球,再次进房间。
望向殿里那座巨大鹿首人身像,这次不再从祂眼里看到悲悯,只是无尽冷漠。
频伽传达信徒愿望,那频伽愿望又有谁来传达呢?
中年夫妇待有十几分钟才离开,他们走后,换坐到摩川对面。
他视线下落在额头,微微蹙蹙眉。抬头摸摸那处,摸到个鼓起来肿块,以及点已经干涸血痂。
“哦,刚刚劈柴时候不小心被飞起来木片溅到。”解释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