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对前晚事多少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怎跟摩川发起疯来。但事已至此,也拉不下脸去跟他道歉,便只好这样算。
反正关系直不好,也不在乎更差点。
实践活动结束后,就跟明卓分,之后再也没见过面。知道他是海城人,但们统共就交往两个月,学期都没挺过,自然也没能摸索出对方在海城活动区域。
况且,都快十年,谁能想到这家伙突然就跳出来?不早天,也不晚天,偏偏就是今天。
烟支接着支,慢慢在烟灰缸里堆积成山。不知过
对啊,他都谢过,还想怎样?让高贵神子和手拉手做朋友吗?配吗?
“行吧……”直起身,这回是真不再愤怒,“帮你回,又揍你拳,算是恩怨两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来面前讨嫌,也不去你面前招烦,怎样?”
长长呼出口气,松开他手,从地上起来。
他跟着起身,水滴顺着他发丝滴落下来,他蹙眉抄把头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给个模棱两可答复:“们上同堂选修课,还有个共同朋友。”
他低着头颗颗解开扣子,将衬衫脱下后点点拧干。朦胧光线下,他身上每块肌肉都沾染水色,顺着纹理起伏,隐没在下腹。
早就认出。
“对啊,直记得你……”右手被制不能动弹,另只手泡在溪水里,指尖插进细沙中,点点握紧,嗤笑出声,“但跟你样,因为觉得你太讨厌,所以才故意装不认识你!”
不知道话有没有刺痛他,不过他压制确实有刹那松懈,就像是……怔住。
而并没有错过这难得反击机会,手在沙里用力撑,扭身便将摩川压到水里。
上下位置调换,骑在他身上,急促喘息着,两只手牢牢抓握住他手腕,举在他脑袋两侧。
身上穿着件T恤,又薄又透,被水浸全都贴在肉上,湿冷片。也管不上刚刚打完架两个男在小溪边赤身相见有多奇怪,学着他样脱掉衣服,边拧边道:“不得已要见面场合,你就继续演呗?你不是挺会吗?”
把T恤当毛巾那样擦头发和身体,再次拧干后,朝半空甩甩,重新穿上走。
还好包里特地多带套衣服,回去后偷偷进帐篷换,没惊动任何人。
喝酒又洗头,肾上腺素飙升时候没觉得什,等静下来就开始头疼,外头还在欢声笑语,已经撑不住钻进睡袋。
摩川什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反正睡着时候帐篷里是个人,醒来后帐篷里仍然只有个人。要不是他睡袋有使用过痕迹,都要以为他昨晚没进来睡过。
“帮过你,你就这报答吗?”缓缓俯身,逼问道。
摩川此时浑身衣衫湿透,衬衫纽扣在扭打中也被扯掉颗,导致衣襟敞得更大,若隐若现地露出他胸膛。而唇角血色化在水中,好似团鲜艳口脂。
凌乱又困顿,完全不同于平日里他。
“道过谢。”然而眼里不肯屈服狠劲儿,倒是和十岁那年遇到少年模样。
他这样理直气壮,反显得好像在挟恩图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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