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说。
整整思考挣扎个晚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送这个机。
直辗转反侧到早上八点,还是起床洗漱,给严初文发信息说会去机场,让他们等下,先别过安检。
怕停车浪费时间,没有自己开车,直接APP上叫车。
家离机场其实不算远,然而遇到早高峰,再近距离也莫可奈何。边催促司机能不能快点,边让严初文再等等。
“那天们在神庙蹭饭,洗好碗往回走正好听到你和摩川吵架,晚上越想越觉得不对。怪不得你个对民俗文化压根不关心人,自从知道要常驻棚葛后就老是跟打听摩川事。”
当面被拆穿,纵然是多年老友,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老是’吧?”
摩川最近怎样?他那个外甥和他住起不?他儿子叫“黎央”啊?终于修路……都是关心严初文之余问些问题。
严初文:“现在想想,真是当你们好多次电灯泡。你还老说他恐同讨厌你,是太单纯,竟然信以为真,没能明白这是你们之间释放烟雾弹。”
听他越说越离谱,忙打断道:“什烟雾弹?没有事儿!跟他不是你想那样……反正,们从来没在起过,将来,应该也不会在起。”
到第四天已经完全康复。
和从厝岩崧刚回来那会儿状态差不多,这几天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忙着想新设计,忙着“神之羽”,忙着和工厂确认“层禄十二信印”打样结果,故意地不去想摩川事,回到家往往都是深夜,洗澡倒头就睡,醒又开始重复前天行程。
没有数过具体日子,但直知道他哪天会走。眼看那个日子点点接近,烟瘾也越来越重,原本天半包就够,现在天包都不够,仿佛在用种瘾,压另种瘾。
在摩川即将离开海城倒数第五日,下班刚把车停进小区停车位,严初文就来电话。
晚上十点多,这个点儿如果不是重要事,严同学般是不太会贸然打扰别人休息。有种预感可能和摩川有关,没下车,直接在车里接电话。
【OK,跟他说想买个飞机枕,已经在店里逛半小时。】
到紧赶慢赶终于在
他“咦”声,俨然颇为意外。
但就跟之前他分明看出和摩川之间暗潮汹涌却仍然当睁眼瞎样,这次他也忍住向求解。
严初文或许迟钝,却绝不白目。
他迅速调整语气:“那……明天来不来随你。作为你们朋友,只想你们好,哪怕是各自安好。”
假若说之前都是窘迫更多点,那现在,是真有点感动。
“喂?怎?”
严初文点没废话,开口就是重点:“厝岩崧有事,摩川得提前走,明天上午十点飞机,跟他块儿回去,你不来送送们吗?”
虽然也没提前多久,但骤然听到摩川明天就要走,还是有点懵。
“明天……”
“你们又吵架是吗?”严初文叹息着,终于说出自己心声,“你知道这个人性格其实挺迟钝,挺后知后觉。认识你快三十年,认识摩川也十年,直到你去年无缘无故去趟厝岩崧,都没想过你和摩川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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