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走,迟疑下,最终还是上前拉住他手。这次没有隔着袖子,而是直接抓上他空着那只手。
“知道,下子让你相信很难,但没关系,日子还长,会证明给你看。”
拇指摩挲着掌心下手背,摩川脸上虽然没什表情,但手上每根指骨都僵硬绷紧,宛如只掉进过猎人陷阱后,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人类野生动物。
“谁呀?”忽然,楼上传来开门声,严初文被强光手电卓越穿透力给照出来。
摩川趁此机会抽回自己手,甚至都忘要跟严初文打招呼,背影带着点仓皇意味,快步往神庙而去。
摩川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仿佛没有听见在说什,直到叫两声他名字,他才回过神。
“你刚刚说什?”
并不在意他走神,笑笑道:“说,反正先记账上,只要活着,总会有新作品,以后再补给你。”
他停下脚步,无声注视半晌,开口道:“倘若初文失踪,也会那做,你不用觉得好像欠什。”
怔:“……”
之羽”是专门为他设计,只以为它是随手送他个小玩意儿。
“没有想送给别人,就是想送给你。它被前经纪人私自卖,卖给位富商女儿。为这件事,跟她大吵架,不欢而散,她带走大半个工作室人,还让支付大笔回购股份钱。”顿顿,稍稍卖下惨,“现在什都没有。”
皇家蓝蓝宝石没有,绝地武士尖晶石没有,金绿猫眼也没有,宝石柜现在空空荡荡,比二钱吃饭碗都要干净。
哦,不对,还是有剩下,那颗五十克拉红尖晶,最后也没舍得卖它。
手电默默照着前路,摩川用种颇为嫌弃语气道:“你们夏人,竟然连自己人都坑?”
“没事,是回来。”抬手朝二楼严初文示意。
收回目光,推门进去。
就像同摩川所说,日子
他扫眼胸腹部,收回搀扶着手,兀自往下行去:“你应该能自己走吧。”
被强光手电照到地方片光明,而照不到地方则越来越暗。在叫黑暗吞噬前,快走几步赶上摩川,急切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是想明白,再也不会退缩和迷茫,你不信吗?”
摩川没有作答,而他沉默已经说明切——他不信。
此后无论与他说什,他都听而不答,仿佛是将屏蔽。
等到研究院门外,他才再次开口:“到,你进去吧。”
他尽管受许多年夏人文化熏陶,但到底都是在象牙塔里,没有出过社会。成为频伽后,见识黑暗也多为落后带来愚昧,真正人性里卑劣与凉薄,以他身份接触不到,这里也没有。
“可不是吗,专门背刺自己人。”继续卖惨,“跟她在国外就认识,这多年交情,拿她当朋友,她拿当傻子。”
他若有所思,过会儿才道:“你还年轻,钱总能赚回来。”
“但‘神之羽’没,要不回来,就算要回来,也已经配不上你。”
给他,就是独无二,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被人戴过,哪怕是心爱之作,也不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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