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笛萧这类乐器,光是吹出声就要经过长时间练习,自知天赋有限,看过后又将鹰笛还给摩川。
只是将笛子随意地抵住下唇,充满异域感旋律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流淌而出。
恍惚间,好似看到只展翅苍鹰俯冲着划过河谷,朝着远处飞去。
“吹得真好,什时候也教教吧?”副驾驶座靠车门缝隙比较大,趴在椅背上,避开雷朗视线,
“没有,怎会。”降下车窗,朝站在门口目送们索兰家挥手道别,“回去吧!再见!”
副驾驶车窗也跟着降下,摩川无法出声,只是像样挥手与众人道别。
清晨山间空气湿润而凉爽,雷朗车速很慢,这样使得完全降下车窗风也不会很大。
被落石堵住山路已经清理完毕,只是两边还有些细小碎石存留。面是陡峭嶙峋山壁,面是幽深下陷河谷。青绿色河流蜿蜒在灰黄河床上,远远看着,就像条蛰伏巨龙。
靠着窗户,欣赏着窗外景色,忽然听到前排传来阵嘹亮高亢陌生音符。
与摩川前后走着,到车边,拉开后排车门,回身去接他手上背包。他瞅眼,脚步方向转,坐进副驾驶座。
讪讪收回手,摸摸脖子,有些好笑地钻进后排。
昨天多快乐,今天早上看到两人裤子上痕迹时就有多尴尬。虽然早已干涸,但有点智商人都能看出那白斑是什。
摩川也不知怎跟索兰说,要来袋子和背包,将两套睡衣都装回去,可能实在太羞愧,他个早上都没怎理,像是在为昨天引诱他破戒行为生闷气。
“那咱们就直接回棚葛?”雷朗发动车子,久等不到摩川回应,疑惑地朝旁边看去,“频伽?”
凑上去看,只见摩川唇前抵着截跟小臂差不多长雪白笛子,那些婉转悠扬声音,就是从里头出来。
“这是什?”从未见过这种乐器,仔细看,可以看出是用某种动物骨头做。
“鹰笛,秃鹫翅膀骨做。能模拟鹰声音,是咱们族传统乐器之。”雷朗替解惑,“昨天和频伽去葡萄种植户家里时候,他家老爹爹硬是要给频伽。对方是们这块少有还会做鹰笛手艺人,可能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感谢频伽。”
鹰笛?怪不得听着仿佛生来就存在这天地间,有种奇特自然之力。
摩川吹会儿,没再吹,往后递给。新奇地接过,这看看那摸摸,甚至还放在唇前试着吹下,结果吹出来音特别奇怪,就像在吹段空心竹子,只有气音。
摩川扣好安全带,竖起食指贴唇比个“噤声”手势,随后朝对方摆摆手。
“这是……”雷朗惊讶道,“怎突然止语?”
眼看摩川眉心痕迹更深,脸色又不太好看,忙替他解答道:“昨天你们频伽梦到山君,山君问他前两天下那大雨,都落石,为什还不替厝岩崧百姓消灾祈福?这不,频伽早起来就修上‘止语’。”
摩川听胡说八道,稍稍回头瞪眼,错开视线,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
“原来是山君托梦。吓跳,还以为是索兰他们招待不周。”雷朗说着,缓缓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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