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人。”摩川字迹渐渐潦草起来。
贺南鸢突然问:“你该不会是海城人吧?”
指指自己:“?是啊,就是海城人。”
「就知道他是个海城花花公子,他们海城人没有个好东西。」贺南鸢像是找到什有力证据,激动道,「你和阿妈样,被他们海城人骗。」
摩川这次直接把笔丢过去,宣告自己耐心耗尽。
摩川慢条斯理地捏起那张被染污宣纸,揉成团,丢到边。
“什事?”他重新拿张纸写道。
贺南鸢看着眼前纸上三个大字,愣下,脱口而出:“你怎又止语?”
摩川头也不抬,继续写:“想止就止。”
贺南鸢有些狐疑地看看,又看回他舅舅,这次切换成层禄语:「你身上这条项链没有见过,哪里来?」
视痒,呼吸微微窒,忍不住想要缩腿,摩川不但没让离开,反而还加重手上力道。
“光天化日,你干嘛?”索性不挣,任他握着。
他抬眸看过来,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分辨不出,但看嘴型,像……不行?
不行什?
还没想明白,他就松开对桎梏。
“你没大没小在和谁说话呢?”仿佛在他脸上看到这样行字。
眼看事态要往过激方向发展,挡住摩川,将他与贺南鸢隔开。
“冷静冷静,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这大火气……”
贺南鸢捡起掉在自己下摆上笔,从蒲团上起身:“下午和左勇去山上骑马。”说完,将笔尖开花毛笔小心搁在蒲团上,转身走。
摩川低头摸摸自己脖子上“不灭”,写道:“朋友送。”
贺南鸢眉头皱,问得直白:「是不是这个夏人送?」
摩川下意识看眼,没有否认。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他定是对你有所图谋,这种夏人在外面见得多。」贺南鸢仗着“听不懂”,就极尽所能地编排,「你忘阿妈是怎被骗吗?到现在她信印还没要回来呢。」
虽然有点猥琐,但是当面听人说自己坏话,还挺有意思。
下收回腿,而正在此时,大殿外响起脚步声。
这辈子穿鞋速度从没有这快过,火急火燎套上鞋,外头人也正好走进来。
“舅……”少年下站定,上下打量,与摩川相似深邃眼眸中,是明晃晃戒备。
“小鸢,是呀!”主动和他打招呼,“柏胤。”
“哦,是你。”扎着马尾,身着合身黑袍少年大步来到矮几旁,拖过个蒲团,坐到和摩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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