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去什洗手间,直接推开露台门,点着烟来到护栏边,深深地吸口烟,再徐徐吐出。
白色雾霭蒙在眼前,为远处霓虹灯景笼上层朦胧滤镜。
“畜牲。”靠在栏杆上,有感而发。
贺明博实在太恶心,恶心得生理不适,跟吃条鼻涕虫样半天缓不过劲儿。
咬着烟,掏出手机给摩川打去电话,试图寻求心灵安慰。
“是,前两个月都在山南。”观察着贺明博表情,“厝岩崧你们知道吗?有个朋友是做层禄族民俗研究,去找他玩。”
贺明博惊讶道:“厝岩崧?”
“贺先生有听说过吗?”蒋博书不动声色问道。
贺明博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去过,很久以前去过,大概快……二十年吧。那里风景很美,人也很美。要不是后来家里人催回来结婚,还想再待段时间。”说到这儿,他叹口气,“可惜。”
是他,就是他!
,与年轻时贺均七八分相似,手里举着果汁杯,正与另个人相谈甚欢。
看来他就是贺明博。
正思考着怎样上前搭讪才不显得突兀,身后传来蒋博书声音:“还在想你们什时候到。”他来到们身边,朝方才看方向抬抬下巴,“那边那个就是贺明博,帮你引荐下吧?”
有他带路,自然再好不过,颔首道:“麻烦。”
正好先前跟贺明博说话那人走开,蒋博书看准机会与同上前。
手机他不喜欢有声音,只设置震动。有时候他不在屋里,手机打不通,就得打座机,但这次还好,响两声就被接起来。
“在做什?”夹着烟,手肘撑在护栏上,迎着海城夜风,问远在厝岩崧他。
“刚给黎央看完作业。”他声音里透出丝疲惫。
笑笑:
紧紧握住杯子手,忍着喷薄而出怒火道:“贺老师这惋惜,是不是在那里遇到什艳遇?”
“确实有段。少数民族女孩,别有番风情。”贺明博皮相佳,谈吐得体,瞧着斯斯文文,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那类人。但说这话时,却也相由心生,变得甚是猥琐。
瞬间,白珍背着年幼孩子在破屋里生活,摩川被老言官鞭打,年幼贺南鸢失去母亲无处安身画面,与眼前男人得意洋洋表情夹杂在起,自脑海里划过。
紧抿住唇,废很大力气才没有将手里饮料泼到贺明博脸上。
“抱歉,去下洗手间。”说罢,不等贺明博反应,转身快步离去。
“贺先生,这就是之前跟您提过,十分仰慕您、欣赏您朋友。”蒋博书笑着向贺明博介绍,“柏胤,位年轻珠宝设计师。”
将手伸向对方:“您好贺老师,久闻大名。”
贺明博很快地打量下,似乎在评估是否够格与他相交,得出肯定答复后,这才慢悠悠地与握握手:“你好。”
也不能上来就问他白珍事,之后聊天,多是蒋博书对贺明博各种马屁、奉承居多。他不愧是搞商务,很懂得怎样哄客户开心,几句话就把贺明博哄得心花怒放,连对称呼,都成“柏老弟”。
“柏胤,你最近是不是黑?”蒋博书突然递话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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