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国际赛场上比赛人,那已经不是玩游戏,是为梦想和信念而奋斗种态度。
他很羡慕这种人,因为他并没有什梦想。
再往后,等到自己也开始玩那个人玩游戏,好不容易爬上榜单前几时候,
每个班里都有几个成绩不怎好学生,成绩不好上课还睡觉自然就不得老师喜欢。
偏偏中学升学率又和老师奖金挂钩,余究被明着暗着劝退好几次,他直没走,直到将高中录取通知书放到奶奶坟前。
敢招童工自然都是黑网吧,个十五六岁孩子,怎在那种地方生活下来,余究现在自己想都会觉得不真实。
和他如今这样周身是光生活相差太远。
没想去高中念书,在网管玩玩游戏打打架,时不时会有隔壁街老板带着小弟过来闹事,他便也就上场拎根棍子就开始打。
余究勾勾唇,倒也依言将钥匙给门卫大爷才出楼。
这个小区绿化做很好,现在正是四月底天气,月季开正艳。他站在绿化带前,微微仰起头找下。
三楼最右边那户,只有间屋子亮灯,莹白色光,窗帘后映出来半个剪影。
他突然想起,当初贺晚还在SUN时候,自己也曾这样看过他。
青训营直有门禁,但是真偷偷出来练,老夏也不会发多大火,只要你能保证第二天训练度。
贺晚站在原地愣下,才反应过来他说小哥哥就是自己。
这人怎这厚脸皮,这种明星选手都是自己带节奏组cp吗?
他以前也没这样啊。
而且…这种莫名又好笑又嫉妒感觉是怎回事。
贺晚捏捏手腕,眯下眼睛转身坐回到椅子里,“好,那你别上来吧,门卫室有人值班,你把钥匙给大爷就行。不请你上来坐,好好粘你和小哥哥cp大旗吧。”
如果不是贺晚,他真怀疑自己辈子会就这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那年电竞赛事尚且还没那多平台转播,网吧里有职业迷,他去送泡面时候瞥见屏幕上那个勾唇浅笑少年,然后眼睛就再也移不开。
那是个很耀眼很璀璨存在,张扬恣意地在国际赛场领奖台上笑着。
直到那个时候,余究才知道,原来玩游戏分两种。
玩和比。
余究从开始就不是个多聪明选手,进SUN初心就是为贺晚,自然会练更认真。
其实到后来已经说不清是不是喜欢,只是在最卑微最弱小、最深陷泥潭时候,瞥见缕光,于是便下意识地想要去追寻去仰望,渴望与之并肩。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对那种生活向往。
老爸老妈离婚后全都各自组建家庭,并不在意他死活。跟奶奶起生活七年,奶奶去世,他便开始半工半学。
那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还是童工年纪,晚上在网吧做网管,白天又去学校上课。
说完他就挂电话,重新开直播麦说声抱歉便进游戏。
余·偷人不成蚀杯茶·究:“……”
他怎就忘他家小哥哥原本就不是个纯情小可爱,昨晚面对面能撩完全是因为他情绪不好,很多事砸到起所以被他钻空子。
今天…
今天要是真被他句话就撩到,那也不该是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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