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有些莫名,拧眉道:“没让你退啊……”
抬眼对上他分外认真眼睛,时间噤声。
是没让他退,只是确也没打算再让他去参加这次世界联赛罢。
身体重要,无论是余究还是SUN,都冒不起主力随时有可能会在赛场上失明风险。
现在不是前年贺晚刚走时候,也不是年初他第次发现余究眼睛出问题时候。
“再说,就是要养又怎样?”贺晚挑下眼睛,视线落到副照片上,“打算和他结婚,赚钱养家有什错吗?总比你养个小三好不是?”
这人说话句句都是刺,贺正义被他激火气愈大,“你……”
贺晚打断他,“这个星期会回去,相亲什就免,自己把公司这几年账目全部摆出来,会带财务去查。”
有些人真可笑不行。
担着个法律和血缘上关系,就妄想参与进你人生,以副过来人姿态告诉你什是对,你又做哪些“丢脸”事。
贺晚脚步顿,眼睛不自觉地半眯起来。
“喜欢个男人,你他妈还知道点礼义廉耻吗!?老子养你这大是放你出去丢人现眼吗!?这个星期回家,让你周姨给你安排相亲!”
贺正义说话连口气都不带喘,从语气里带出来粗鲁毕现,跟他平时穿个西装打好领带去开会时人模狗样样子点都不同。
贺晚听好笑,半倚着楼梯扶栏,等他话说完之后才问:“你是个什品种智障?”
“放你他妈屁!”贺正义吼道。
现在SUN,确是在很危难紧急关头,但是往上说,贺晚回来,至少这两个月训练不会出现问题;往下说,谢天练起来。
这
好笑,自己活半辈子都没明白,有什资格去告诉别人应该怎活。
贺晚将手机揣回兜里,出门拎六六回训练室,没注意到楼上有抹身影从转角处消失。
夏祖看见余究去而复返,抬抬眼,“怎回来?”
刚刚他们俩在这跟汪丛明坦白之后,这小子懒得听老汪在那嚎,转脸就出门,现在又脸失神回来做什。
余究单手插进口袋里,轻轻地握成个拳,像是考虑很久样,看着老夏眼睛道:“教练,不退。”
“你哪里配提妈?”贺晚淡声反问道,“这多年都没学会点礼貌,贺董这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差点。”
“喜欢男人就叫变态吗?看你倒是病不轻。”贺晚条条地给他讲回去,“礼义廉耻就教会你张口骂娘,闭口出轨?拿着前妻钱,霸占着老丈人公司,转脸去养小三还带回来个儿子,现在还有底气过来说养这大?你养什你?”
“上个星期刚给国家拿回来两块金牌,奖杯还在基地摆着,你说丢人现眼?”贺晚嗤笑声,“早上出门吃蒜吗你?”
贺正义被他堵住,口气憋在嗓子眼憋着,没忍住,沉声道:“你喜欢那个小男生才19岁,都调查过,家里没权没势,你跟他在起你养他吗?”
贺晚差点笑出来,“需要提醒你吗贺先生?余究他是现役国家电竞职业选手,SUN队队长,手里还有代言和赞助,随随便便打场比赛奖金几十万,他真不需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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