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服药,吃热食,只是刻钟便不那难受。
贺南鸢冒雨前来,身上衣服都是潮。米夏催他去洗浴,随后也将自己衣服脱干净,挤进去道洗。
两个大男人挤在间小小淋浴房里,肌肤贴着肌肤,黑白,分明水温也不高,米夏却仍觉得滚烫,烫到仿佛都能听到“滋啦”声淬火声音。
“不难受?”贺南鸢抄把散落长发,露出光洁前额。
水珠落到他褐色肌肉上,米夏搂住他脖子:“不难受,后天就走,满打满算咱们还有天夜可以相处。半年,上次见你还是半年前。他妈分钟都不想浪费。”
木门吱呀声打开,出现在门外不是民宿老板慈和胖脸,而是另张更年轻、更英俊,更让米夏朝思暮想面孔。
米夏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扑上去,挂在对方身上。
“不是说来不吗?”他眼里满是惊喜。
这几日厝岩崧大雨,各地都出红色预警,z.府呼吁大家尽量别雨天出行,就怕遇到山体滑坡。米夏共五天假,独自路辗转来厝岩崧,本想跟贺南鸢好好聚聚,结果这都第三天,两人离着不过三十公里,愣是面没见。
“看雨小些,就自己开车来。”贺南鸢紧紧抱着米夏,将脸埋进对方颈窝深深嗅闻。
觉得自己身体好像被分解成无数颗粒,这些颗粒比尘埃更细小,比蛛丝更轻盈,好像回归到物质本源,化成无数个自己漂浮在宇宙中。
看到地球,看到太阳,看到银河……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逐渐“远离”。努力想要回去,可挣扎力量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抵抗拉扯那股巨力。
高速移动中,无数个被凝成束,拉伸开来,变成根长长线。然后,投入到宇宙深处片黑暗中。
【用冷水洗脸,米夏抬起头,看向镜中自己。
镜子里男人眼里满是红丝,面色惨白,嘴唇只余层淡淡粉色。这张脸,任谁看都是气色难看,病入膏肓。
贺南鸢没再
“那多危险?要是遇上山体滑坡、泥石流什怎办?”米夏拧眉,退开些,骂道,“你他妈要是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还想再骂,贺南鸢定定看着他,猛地倾身吻住他,将他往屋里推。
米夏呜呜叫着,起先挣扎两下,后头干脆反客为主,将人抵到门上边吻边咬。
“……有点高反,你别让激动。”吻片刻,米夏松开贺南鸢,已经是说话都带喘。
贺南鸢亲亲他额头,说:“带药,你吃头就不痛。”说罢扶米夏到床上,给他倒热水,喂药,又去楼下厨房给他点碗清淡白粥。
他晃晃悠悠走到床边,扑进被褥里,额角突突痛着,胸口像是被什压着样,喘不上气。
此时已经快要中午,可他别说去楼下吃饭,就是起身走出房间都困难。
就差千米,柑县和厝岩崧,不过差千米……这千米怎这牛逼啊,早知道就不来,高反真是要人命。
米夏抱着枕头,眼睛半闭着,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来……”以为是民宿老板来打扫卫生,他撑着疲惫酸软身体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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