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友做生意有点小迷信,觉得赚越多,就要捐越多,但捐给谁,捐哪个项目他都是无所谓,加上是开口,只是略作犹豫便说自己会去解解。
话没说满,不过九成九是成。
第三件事,也是这三件里分量最重——下定决定,要跟贺南鸢摊牌。
找个时间,将手机里记录下来关于超能力和那些平行宇宙事整理好全都打印出来,还搞个《为活下去,都做哪些事》这种非常有标题党嫌疑文名作为封面。
万多字,打十几页纸。因为字比较大,打印店老板看到封面加上里面内容,以为在写小说,装订好递给时候还劝句:“现在都不流行这种,你要写爽文,升级打怪,科幻不行。”
半个月里,出三件不大不小事。个是郭家轩搬出去,搬到之前贺南鸢那个寝室,跟左勇成室友。
对此,高淼他们很奇怪,还以为郭家轩是跟闹矛盾,旁敲侧击着来问俩怎。
“他说们寝室学习氛围太浓,他受不,要出去散散心。”复述着郭家轩说辞。
由于他只是搬出去,平时吃饭起吃,玩还是起玩,所以高淼他们哪怕觉得他借口很荒诞,也没再多问。
二是打电话给米大友,让他行善积德,给去厝岩崧修路。
亲得好敷衍。”
可能是感觉到最近有点避免跟他发生亲昵行为意思,他改先前克制,变得前所未有粘人,动不动就要亲,还很喜欢在脖子上留痕迹,害只能直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遮住。
“晚上回去再亲呗。”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亲下,“马上就打铃。”
他搂着,没有松手打算:“讨厌你推开。”
见他表情挺严肃,虚心受教道:“你还讨厌什?都记下。”
急急夺过《为活》,付钱转身就跑,路跑路在脚下抠出座万里长城。
“修路?”
“你每年不是都要捐很多钱给慈善机构吗?都是做好事,以后改捐路呗。”说,“年捐条,功德无量啊米施主。”
其实就像梦见自己在平行世界那些死亡场景样,每个人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别世界贺南鸢发生意外遇到危险,这个世界贺南鸢不定就会遇到。
可既然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总是要规避些风险。反正米大友自己就是做工程,修路这种活儿他专业对口,也不为难他。
修个十年,总可以把厝岩崧路修得没那糟糕吧?
他眼里终于有丝笑意:“讨厌得多,讨厌花菜,讨厌有人骗,讨厌你没心没肺,不知道忍得多辛苦……”
他边说,边点头,到他说讨厌别人骗他时候,大脑就跟被根钟杵狠狠撞下,整个脑子都嗡嗡。
最后怎离开厕所记忆都有点模糊,潜意识里小人分为二,个高喊着“告诉他”口号,而另个则不断地让“隐瞒他”。
回到寝室,善与恶已经打难分难解、不可开交。头疼欲裂,蔫蔫儿地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就感冒。
兴许是忧思成疾,这病就是半个月,低烧反复,咳嗽不断,好得特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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