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是只憋下去气球,听这话,瞬间鼓胀起来,有点生气:“那也不是这样说,怕死是怕死,喜欢你是喜欢你,确实动机不纯,但你不能因为怕死就说喜欢是假啊。”
要是梦到跟左勇成对,情愿出门被车噶死都不会和他亲嘴好吗?
贺南鸢静静,半晌没说话。
页又页,他这次翻得很慢,看得更细。
纸页遮挡他大部分面孔,让看不分明他表情,也无从揣测他内心。
装作若无其事当然也能过辈子,但会时常忍不住想,要是没有他会过怎样人生?
会和莫雅在起吗?会有自己孩子吗?会幸福美满地度过普通人生吗?
不想那样。
“明白,你过不自己那关。”贺南鸢语气平静道,“你说没有会死,是以为自己真会死。烤肉店那个也不是你初恋对象,你压根不喜欢男,对吗?”
“……”吞吞吐吐,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他将手按在《为活》封皮上,提议道,“要不跟王老师请几天假,你再休息休息?”
他这是以为脑子出问题吗?
“不是……操,没疯!”到这步,也只能努力说服他,“之前们打架,你记得吗?你问是不是莫雅把你父母事告诉,说是做梦梦到,那会儿真没骗你,你事就是做梦梦到。被球砸晕后,就直做那些梦……上头写,都是事实,是路心路历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坦白,你别不信啊。”说着,觉得无颜面对他,就又垂下头。
寂静寝室内,不多会儿出现种规律“嗒嗒”声。听方向,应该是贺南鸢手指敲击纸页声音。
好忐忑,这辈子都没这忐忑过。
“你现在怎想?”他停在某页,没再继续翻。
指甲扣着掌心,强撑起笑脸,道:“怎想不重要,重要是你怎想。你要是还想谈,咱们就没变化,继续这样处下去。如果……说如果哈,你想分手也没关系,大不咱们做回兄弟嘛。
“不许说谎,问什,你给实话实说。”贺南鸢声音陡然沉冷下来。
悄悄抬眸看眼,被他冰刀样眼神吓得说话都不利索:“烤肉店那个,他就是初中同学,跟他之前有点过节不假,但……但没在起过。”
完完,他看起来好生气啊。
“开始确实……确实是异性恋来着,不过现在不是,现在是喜欢你。”越说越没底气。
贺南鸢再次拿起《为活》翻看起来,丝毫不受花言巧语迷惑:“你喜欢是因为你怕死。”
“所以说,你发现你梦到不是未来,只是些平行世界,你就觉得良心过不去,想跟坦白?”
沉默地点点头。
“这两者有什区别呢?未来,或者平行世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双手背在背后,握成拳头,干涩地开口:“如果是未来,那就是无法改变命运;如果是平行世界,就是改变你命运无耻小人。就是这样区别。”
命运无法违抗,可以轻松将掰弯贺南鸢锅丢给老天爷,但如果根本不存在什命运,这锅只能自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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