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凶?!”沈卓勃然大怒,“她亲口对你说?娶她,是犯罪,是强迫她?!她怎这般不识好歹!”
“确是不识好歹,沈家少爷要娶她,是她荣幸,她凭什反抗?”沈元庭笑笑,只三言两语,就概括完将近十年回忆,“你费那大劲儿,给她买金银珠宝,给她办世纪婚礼,结果她有机会还是离你而去,不要家产,不要儿子,十年都不回国次,连信也不写封,你说她是不是太薄情,你对她往情深,她却嫌弃都来不及。”
沈卓刚才还以为大儿子是在
沈元庭摇摇头,也觉得好笑:“这多年,您还是这样。提起她就戳中您伤心事,伤您自尊。”
沈卓面色顿时黑,身旁汤静妍原本都在偷偷嗑瓜子,听这话,直接把瓜子连仁带皮咽下去。
颜昭眼皮跳,偷偷瞄沈元庭眼。
事情好像向着严肃方面狂奔而去啊,说好直男老丈人恐同心理路程呢???
沈卓时语塞,按住茶盏,茶盖不稳,和茶杯磕磕碰碰:“你胡说八道什,和虞薇事,是你能评判吗?!”
又被烫得将茶盏抛在桌上。
茶杯以点为支撑,倾个弧度后,又稳稳立住。
沈卓捂住嘴,待火燎般疼痛变得麻木后,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当初怎给你说,你命里缺水,要娶个阴柔女子,人都给你找好,江淼淼,七个水呢,结果你给带回来谁?个男,简直丢们沈家脸!”
“你初中时候,就觉得你不对劲,别人小女生给你塞情书,你看都不看,直接拿火烧……”他愈说愈发火,仿佛扯着结绳,往回追溯错误源头,“当年,就不该让虞薇带你去——”
颜昭正听得津津有味,耳边声音却停,沈卓好像突然卡壳般,没有说下去。
“不能吗?亲戚能评判,医生能评判,法官能评判,作为你们儿子就没资格?”沈元庭语气缓缓,目带寒光,他情绪显然不如表露出来那样平和,而是夹杂丝,bao戾。
山雨欲来。
沈元庭和沈卓关系很不好,见面十次,八次都要吵起来,只不过大多时候都像梅雨,断断续续,潮湿阴森,连续几周都不见太阳,而这次却是,bao风雨,怀着摧枯拉朽、排山倒海势头。
沈卓面上已经泛起恼怒神色,怒气让他面庞开始涨红:“你当年才多大,你根本就不懂!”
“对,不懂。”沈元庭沉默会儿,自嘲地笑笑,“所以在很久之后也不明白,她为什说是你帮凶。”
他懂,虞薇就是沈元庭生母,沈卓前妻,提到前妻就和提到前女友/男友样,是大部分人地雷区。
他有个好友曾说,只想在葬礼上和前男友黑白照片来场惊天动地重逢。
“怎不继续说?”沈元庭讽刺地勾勾嘴角。
就像毛驴看见胡萝卜会往前跑,猫看见耗子会伸爪子去抓,巴普洛夫狗听到铃声就会流口水,虞薇就是沈卓灵魂里那盏红灯。
沈卓拍下桌子,像无数没担当家长样,把错误全推到另半头上:“有什好提!反正都是她错,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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