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挽着衣服,停下来听她要说什。
“你,你好……姓严,叫严善华,善良善,华贵华。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是……是照顾过你保姆,在你刚出生时候,还喝过奶。你屁股上还有粒痣,特别喜欢别人抱着你,不抱你你就不睡……”
她带着口音,没有重点说话方式很快让感到厌烦,不得不打断她,问她找到底有什事。
她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就像那种在小巷子里兜售违禁物不法分子,生怕突然哪边窜出个便衣将她逮捕。
她要求找个安静地方和详谈,号称有很重要事跟说。
左手伸出车窗,指间垂落着点燃长烟。注视着不远处忙碌宠物医院,视线随着玻璃门后那抹高大身影来回移动。
不说其它,纪晨风眼睛还挺好看。双眼皮呈现恰到好处宽度,眼角不会过于圆钝,也不会太尖锐,高眉弓衔接同样高挺鼻梁,使得眼窝深邃,让他就算戴着口罩,依然不会叫人错认这份英俊。
凤凰落进鸡窝里,还是凤凰。大少爷哪怕在贫民窟长大,也是落难贵公子。
只可惜,被严善华养成个残废。
视线落到对方左耳。纪晨风头发很短,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尝试那种短。也不知道他是为佩戴更牢固,还是故意想要露出耳朵上仪器才剃这样发型。左耳耳廓上连着导线贴住头皮黑色人工耳蜗叫人览无遗,配合他白大褂,无端渲染出几分酷炫科技感。
愣愣,顺着话问:“东西你确实可以毁掉,但如果是有生命事物呢?如果是人呢?”
躺进并不柔软靠背沙发里,咬住电子烟嘴,闻言喷出口带着浓郁薄荷味白雾,隐隐绰绰遮挡在和她之间,使彼此表情都不太分明。
如果是人呢?
勾唇笑笑,没有回答她愚蠢问题。
结束充满形式主义治疗后,走出诊室,问直等在外头唐必安拿来车钥匙,让他自己打车走。
没有理会她,直接用指纹开楼下公寓大门,不想再听她废话。这样人见
没这东西,他是不是就成什都听不见聋子?
当年严善华找到,将切真相告诉,并问借三十万。三十万,对不过是信手拈来,几盒雪茄钱而已,于她却是笔天文数字。而她这急要这笔钱,正是为给纪晨风装人工耳蜗。
还记得,那天她穿着洗得发白衣服站在面前,用忐忑表情颤抖地叫出名字。
“桑念……”
在夜店喝得微醺,看到她瞬间还以为是公寓楼里哪个保洁。
“讨厌她,把她fire掉。”对唐必安道。
为什定要去克服某个问题呢,只要把制造问题人解决掉不就好?这是最简单有效处理方法。
半个小时后,将车停在栋三层楼宠物医院门前。宠物医院门头是非常亮眼蓝色,可能是周六关系,进出人还挺多。
唐必安车上有烟,真正烟,用打火机点燃,在入口前刹那又停住,最终还是没有抽。
讨厌克服过程,讨厌必须努力才能解决问题,但如果处理这个“问题”已经耗费大量精力,那更讨厌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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