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才是最没有资格说吧?要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既希望自己孩子能得到优渥生活,又没有办法狠下心对待被她调换孩子。想通过虚假母爱弥补切,说白不过是厢情愿自感动罢。
将抢来钱全部捐给穷人强盗就不是强盗吗?
只要不将恶贯彻到底,恶就可以变成善,天下哪有这样事情?既然选择成为恶人,将自己利益放在首位,从做下决定那刻起,道德和仁慈就都是多余。
不伦不类善,比纯粹恶更叫人作呕。
虽然就和她两个人,但她还是将声音压得很低。
“多少钱?”扫出放在灶台上二维码,又问遍,语调更缓,也更沉。
她像是害怕样瑟缩下,慌乱地翻出账单,给个确切金额。
“你什也没有告诉他吧?”边输入数字,头也不抬地问。
就算不言明,她也能轻易猜出口中“他”是谁。
酒足饭饱,郑解元大手挥,号令众人起身,回家回家,继续下轮下轮。
掏出车钥匙抛给他:“你先去车上等着,买完单就来。”
“行。”
郑解元嘴里叼着烟,嬉笑着携众人离开。
将电子烟塞进裤子口袋,转身朝严善华方向走去。
们吃啊,就算,吃不下,你们谁喜欢多吃点,别浪费。”
指尖似乎还留存着肌肤温热触感,盯着空空如也掌心,搓搓手指,抬头去搜寻纪晨风身影。
应该是打算收摊,纪晨风弯腰从地上抱起箱啤酒,卷着袖子小臂,肌肉因用力而显出明显线条。之前穿着白大褂没发现,他原来这结实。
用膝盖调整下位置,他稳稳向着路边辆开着后盖面包车走去,矮胖中年男人则捧着箱子调味料,略显吃力地跟在后头。
真像两只蚂蚁。
“放心吧,不会做什。”转过身,冲满脸担忧女人笑笑,道,“只是对他有点好奇而已。感觉……们可以成为
“没有没有,什都没说!”她慌忙否认。
灶台后很快响起电子女声确认收款提示音,跟她没有多余话好说,转身就打算走。
“小念,你要做什?”严善华自背后怯怯叫住,“晨风什也不知道,你……你不要伤害他。”
不要伤害他……
停下脚步,双手插在裤兜里,因为太过好笑,不自觉就笑出来。
她站在把巨大伞下,穿着脏兮兮围裙,身前是已经使用完毕锅灶。随着靠近,表情越来越忐忑。
“小念……”
隔着灶台,与她相对而立。
“多少钱?”
“小念……你,你怎会来?”
忙碌、勤勉,又那渺小。无论生还是死,对这个世界都无足轻重。
旦桑正白得知真相,和纪晨风位置就会彻底调换。让擦拭油腻桌椅,往面包车上搬运重物,与严善华同回到那个狭小昏暗住处,还不如杀。
和生来就觉得自己是蚂蚁,不会质疑,不会反抗纪晨风不同,做惯山巅巨人,已经无法仰头视物。
所以,维持现状是最好选择。大家在各自该在位置上,谁也不会难受,谁也不会不幸,皆大欢喜。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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