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善华愣怔地接过信封,双唇嗫嚅着:“那……那你要留下来……留下来吃饭吗?”
脏兮兮厨房,充满霉味空气,不知道从哪里买来食材,怎可能吃得下?
想是这样想,但还是给出截然相反回答。
“嗯,麻烦你,要多做个人饭。”
灰蒙蒙双眼亮,严善华喜出望外地起身:“不麻烦不麻
纪晨风字迹端正漂亮,撇捺之间透着冷锐锋芒,和他人倒是很相衬。
信里大多是些感谢话语,夹着无聊日常。谈论天气,谈论学业,偶尔也会告诉新听到奇妙声音。
光是看文字,好像就能想象他是以怎样姿势怎样表情,在这间暗无天日房子里写下这些信。
让他重新听到声音。
是他救赎。
蓝色铁门吱丫着从里面被推开,严善华手上戴着袖套,身上穿着围裙,从门里探出头。
见到,她不敢置信般睁睁眼。
“小念……”
“信呢?”开门见山。
她反应过来,马上转身进屋:“哦,哦哦。等等,找给你。”
车库里辆红色跑车车门,驾驶它再次上路。
穿过繁荣市中心,在江另边有片低矮城中村。因为住着这个城市贫穷之人,环境又十分脏乱差,被人称为虹市“贫民窟”。
这片破旧棚户区,住着三教九流,藏着蛇虫鼠蚁。它就像是这座城市牛皮癣,铲不掉,治不好,便只能放任自流,随它野蛮生长。
这就是纪晨风从小长大地方。
将车停在长阶下,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烟荒凉路边。
哈,早知道他是这样看待,为什要费那大劲儿接近他?只要勾勾手指,他恐怕就会匍匐着来到身边。
信有些多,不知不觉看得入神,也忘时间。
“小念,那个……”严善华跪坐在身边,脸为难,“晨风要下班,你再不走,怕是要跟他撞上。”
抬头看眼墙上钟,已经六点。
将信塞回信封,还给严善华,冲她笑笑:“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为什要避着他呢?”
迈进昏暗室内,进门,右手边就是狭小到只能容人转身厨房,左手边是对称,狭小到只能容人使用浴室。再往里,是拥挤又逼仄,铺着榻榻米客厅兼餐厅。
没有多余地方摆放椅子,地上只有张小小矮桌。客厅中央位置装两片帘子,靠阳台块地方叠放着枕头和被子,似乎帘子拉,就能再兼具卧室功能。沿着客厅往里还有扇门,应该是另间卧室。
严善华钻进这间卧室里,很快拿着叠东西出来。
“就是这个!”她将厚厚只信封递到面前。
接过,在她面前席地而坐,抽出信封封看起来。
可能会被小偷砸玻璃,但并不在乎。
插着口袋,级级往上走,直到走到阶梯尽头。狭窄过道上堆满杂物,靠阶梯那间屋算是排房门前最干净,只摆放着张简易小方桌,上头倒扣着两把更小板凳。
刀与砧板碰撞声从单薄门板里泄露出来,虽然才五点,但屋子主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餐。
没有门铃,只能忍着恶心敲敲看起来并不怎干净门板。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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