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母是什
感觉？”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想收回已经晚
。
纪晨风没跟上
换话题
节奏，疑惑地歪歪头：“什？”
慌乱地，甚至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地，飞快说道：“没什。”打开车锁，打发他，“你回去吧，反正碎不是驾驶室玻璃，这样也能开。”
纪晨风看良久，没有追问，缓缓退到路边：“路上小心。”
他没有即刻往回走，好像是打算等确定安全离开再回去。
是找不到。
纪晨风检查下破损车窗，让确认有没有少财务，说着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忙按下他手：“这点小事不用报警，多麻烦。车里没有钱，几个小鬼，抓到又能关几天？”
纪晨风像是不认同：“这样，他们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就肆无忌惮啊。横行在贫民窟老鼠，还想挣脱命运成为高贵天鹅吗？
哪怕生在泥潭，他也是洁白天鹅。他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为告诉别人，他不属于这里。他天生不属于这里。
“纪医生……”扶住车门，略作犹豫，抬头朝不远处纪晨风发出邀请，“要进来坐坐吗？”
纪晨风这样，从来都是少数。多数住在这里人，小时候是小坏蛋，长大就变成大坏蛋，穿上西装也掩盖不骨子里恶臭，只配烂死在阴沟里。
而纪晨风能成为特例，没有变成罪犯，除基因作祟，想来也有严善华
份功劳吧。
可为什？
养育他长大，供他上学，关心他生活……为什？愧疚吗？
那她对呢？有过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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