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地睨着她,完全不为所动:“你知道你走后,在桑家过着什样日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翻来覆去地道着歉,仿佛已经被吓破胆,根本没在听说什。
“你走后,桑正白又找个个保姆带。在人前,她对非常好,就像真是她亲儿子样。可旦只剩们两个,她就会对各种打骂。”
严善华哭声忽地被堵住,她微张着嘴,愣愣看着,除眼泪仍旧不受控制地滑落眼尾,身体就跟被人按暂停键似,彻底静止。
“她会让舔掉在地上饭菜,还会用烟头烫,扇耳光,把脑袋按进水里……”以为提起这些会感到痛苦,毕竟上次施皓在面前提起这些时,差点把他脑浆都打出来。可不知道为什,这次点不痛苦。硬要说话,还有点痛快——发泄情绪,刺痛严善华,让感到前所未有痛快。
这吻似乎耗光纪晨风今晚所有电量,他贴着唇往下滑,就这样软倒在身上。
怔愣片刻,转头看向门口严善华,与她无声对视半晌,在她惊恐注视下,将纪晨风扶进屋子里。
扶着完全失去意识纪晨风在他那床被褥上躺下时,后方直传来压抑咳嗽声。刚刚看严善华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病。
随便将被子角扯到纪晨风身上,再拿下他耳朵上仪器放到边,做完这切,伸伸酸痛筋骨,转身往门外走去。
并没有要顾忌严善华意思,也没有想要跟她解释什,只是冷漠地从她面前走过,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桑正白忙着生意上事,就像对你样,他很放心那个保姆,认为对方把带很好。就这样……被她折磨到五岁。最可笑你知道是什吗?以为她是妈妈,以为……所有妈妈都是那样。”
没有人告诉“妈妈”到底是什,但当学着其他孩子那样笨拙地喊那个女人“妈妈”时,她都会显得很高兴,之后也会对没那残忍。
长大后才明白,对方高兴,并不是因为高兴能当妈妈,而是因为……她以个低贱身份愚弄上位者,将那些看不起她人耍得团团转,她为自己聪明才智感到高兴,为自己勇气和心性感到高兴。
她乐于遍遍让叫她妈妈,然后在放松警惕时候,给予最尖锐疼痛。就像那些马戏团里动物,明明有掀翻驯兽师能力,却还是会乖乖匍匐在主
弯腰穿好鞋,推门而出,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不自觉将肺部挤压到极限,深深吐息。往前走步、两步、三步,就听到身后铁门猛地被打开声音,以及夹杂其中凌乱脚步声。
“小念……”
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很惊讶。停下脚步,在呼唤中半转过身。
严善华踉跄着追上,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受到打击太大,在慌忙抓住胳膊后,整个人便无力地跌坐到地上。骨节因为用力而嶙峋地突起,她颤抖着,几乎要将外套从身上拽落。
“小念,不要这报复,求你,不要这样……”她仰起脸,露出满是泪痕面孔,“都是错,都是造孽!你不要这样,求你……真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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