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个子,骂人声音却出奇嘹亮,直接就从敞开店门内毫不含糊地冒出来。
不少路人纷纷朝店内看去,还以为是有人吵架。
“对不起,以后会更仔细。”纪晨风在他面前完全白费那接近米九身高,就算被这样羞辱也只是垂着脑袋乖乖道歉,脸上不见丝毫忿恨。
怂包蛋。
把围裙甩在对方脸上,告诉他老子不做啊,份咖啡店临工而已,以为自己是什月薪
只要“狸猫”是个正常人,都不能吧。
所以也不能。
不能不好奇,不能不探究,不能不去解。雇侦探,每周像是例行公事样打开邮箱,仔细阅读纪晨风行程明细。他去哪里,见什人,在哪里打工。
偶尔心情糟糕,找不到事物发泄时,就会像个猥琐偷窥狂,出现在纪晨风去学校、去打工点、或者回家各种必经之路上。
远远看着他,看他过得那辛苦,为生活奔波忙碌,人生比还要不如意,沉郁心情也能得到适当纾解。
奶瓶、奶粉、尿垫、还有温暖窝,乱七八糟地铺桌子。手机定着每三小时次闹铃,电视上投着最喜欢血腥恐怖片,觉得困,就喝杯胶囊咖啡机制作意式浓缩。
困……真不敢相信,竟然会觉得困。
已经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没有睡,头痛到快要裂开,思维也慢慢变得迟缓,眼睛盯着电视,却无法理解正在播放电影情节——哪怕已经看过这部电影无数遍。
猫窝里白黄两只小猫睡得香甜,与形成鲜明对比。
两个小时前阿瑶发来信息,称纪晨风他们已经登上回虹市飞机,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抵达。但如果要拿行李,要送严善华回家,又要从他家过来话,少说还要再两三个小时。
因为成绩优异,做事沉稳,深得导师喜爱,哪怕身体残疾,学校也给纪晨风个保送研究生名额。学费和生活费倒是不用愁,有各种补贴和津贴,但是如果要还钱话,就会不够。所以在繁忙课业之余,利用休假打各种零工,也成纪晨风日常。
寒暑假游客多旺季,会去李叔大排档帮忙,等到淡季,就改去咖啡店打工。
阳光明媚午后,大乐趣就是坐在咖啡店露天座位上,看纪晨风挨训。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调试完善关系,明明都已经植入人工耳蜗,但他总是会错漏店长指示,等出错,就会被瘦猴精样小个子男人当众狠狠训斥。
“你到底会不会做事?去冰、去冰听不懂吗?当初要不是可怜你也不会雇你,结果这点事都做不好吗?耳朵不行就要更努力地听啊,难道要整天在你面前拿个大喇叭重复吗?”
大脑内神经跳痛着,横躺在沙发上,胳膊遮住眼睛,从没有这渴望纪晨风到来。
好困,昨天应该把它们全丢垃圾桶。讨厌猫,讨厌切嗷嗷待哺生命,等睡醒就要把它们连着那只王八起冲进下水道……
如果戏剧再夸张些,狸猫以太子身份长大,在得知自己其实是假太子后,能够忍住对真太子好奇,不去探究,不去解吗?
他是个什样人?他会比做得更好吗?他有优秀吗?他会回来抢夺切吗?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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