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风掰筷子递给:“婆婆家面都是每天早上自己擀,和机器做出来不样,
店里没有菜单,有什都标注在正前方抬头就能看到黑板上。因为辣肉面标注着“招牌”,就点辣肉面。外套挂在后方墙壁上,店里有台小小电视机,正在播放不知道哪年电视剧。
店里只有对老夫妇,看起来都要六七十,头发已经花白,背也不再挺直。
“小纪啊,好久没见到你。”老婆婆脸慈祥地端上热茶,似乎与纪晨风和严善华是熟识,“你妈妈最近怎样?听说病得很重,没事吧?”
纪晨风摇摇头,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他们目前已经控制住,暂时不需要担心。
“控制住就好。你妈妈太苦,个女人要照顾瘫痪老公还要照顾那小孩子,虽说这里苦命人不少,但像她这样苦还坚持下来,确实不多。”她就像个蝇城百晓生,什都逃不过她耳目,“远不说,就近,程涛那小子娘,照顾年就不行,跟着别人跑,再没管过自己老公和孩子……”
快用餐关系,谈拢合作,匆匆吃两口东西便各奔东西,加上中午就吃盒藜麦沙拉,现在会饿也是在所难免。
“饿?”纪晨风退开些。
低垂着头,脸上有些发烫:“晚上没怎吃东西,没事,回去自己叫外卖就行。”
反正现在搬家,离纪晨风这里也不远,开车回去不过十几分钟事。
“那还要好久。”纪晨风牵住手,四处张望下,最终选定个方向道,“附近有家面馆,应该还开着,去吃那个吧。”
在外人看来,严善华坚韧勤劳,对丈夫不离不弃,对孩子培养有道,简直可以颁发“蝇城十大光辉女性”奖章。没有人知道她光鲜伟大外表下藏着多龌龊内在,更没人怀疑她这样用心培养孩子,不是她孩子。
如果程涛母亲应该受到谴责,她就应该被绑在荆棘之上,痛苦哀嚎着遭受万人唾弃,还她造下孽债。
“好,别尽聊这些,把碗给拿来。”老爷子听不下去妻子八卦,粗鲁地打断,“天天尽跟人说些有没,吃太饱是吧?”
老婆婆撇撇嘴,不知嘟哝句什,回身去柜子里拿碗。
没会儿,面上来。不知是本来就如此足料,还是看是纪晨风带来才这样,碗面上来时,半碗全是料,还特意加颗卤蛋。
开在蝇城面馆,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种苍蝇馆子。厨师空手将面丢进锅中,边大声说话边煮面,煮熟再加入各色模糊不清浇头,将大拇指插进面汤里上菜。没吃都已经开始不舒服,还不如回去吃泡面。
然而不等婉拒,纪晨风已经拉着沿小路往前走去。
风割着面庞,吹得人头痛,他握住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专注地盯着脚下路面,缓慢在略微倾斜斜坡上跋涉。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始终距离他步左右,注视着他宽阔肩膀,被冻得发红耳垂,还有唇齿间呼出白气,拒绝话便不知不觉咽回去。
“饕餮面馆”,名字很大,实际空间却很小。推门而入也不过五张座位,还都是板前位,连张像样桌子都没。环境不算脏,但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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