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接吻好时机,纪晨风也完全不想接受这样吻。纠缠拒绝中,他耐性被点点耗尽。这个吻让他作呕,疼痛更像导火索,彻底点燃他压抑愤怒。
身体向后失去平衡,视线划过树冠与天空,下秒脊背猛地痛,整个人便被纪晨风压在地上。
他嘴角淌着血,喘着粗气怒视着,用没有受伤手掐住脖子。
“不要碰!”他眼里满是厌恶情绪,好像
从个个离奇鬼扯备选解释中回神,纪晨风脸上没什表情地看着,眼里没有期待,更不见失落,仿佛早就料到所有反应。会给解释机会,不过是想看还能怎演。
他不会相信。对他撒过太多谎,他心里,信用已经清零。
意识到这点时,知道只是靠单薄语言怕是难以取信他。后背冷汗涔涔,时间分秒过去,再不做点什,就真完。
“以为你起码是有点真心,想不到连这点都是假。难怪你个大少爷会关注这样人,原来不是关注,只是在……看笑话。”纪晨风眼皮微微垂落,遮住其中情绪,“太可笑。母亲,恋人,都是假,全是谎言。”
短短几句话,他像是迷失在沙漠里,疲惫到极点,也绝望到极点旅人,彻底失去愤怒力气,已经完全接受残酷现实。
“你要解释什?”
姑息治疗科病院楼后头是大片茂密树林,冬季鸟雀罕至,显得格外寂静。纪晨风靠住棵粗大香樟树,与相对站立着,当中隔开米左右距离。
从病房门口走到这里,不过短短几百米,几分钟路程,却已经心头大乱,六神无主。
条件反射下脱口而出“你听解释”不过是拖延时间经典名句,不要说解释,连怎会变成这样境况都没搞明白。
午夜梦回,噩梦连连日子里,也不是没想过当真相败露,到底会是个怎样景象。直在防严善华主动泄密,怕她突然哪天脑子不清醒就跑去找桑正白坦白,或者出于愧疚把切告诉纪晨风。在潜意识里,这是最有可能发生两种情况。
“人生,到底还有什是真?”他嘶哑着嗓音,略显茫然地质问。每个字都化为尖锐钉子,个个戳刺在神经上。
“你说是假。这也是假吗?”
手指颤动着,想不到更好办法,就放弃思考,全凭本能行事。扑上前,捧住纪晨风脸,强吻,不,那根本不能叫“吻”,像个野兽样撕咬着他唇,他舌头,他切……
要是在这里吃掉,就什烦恼都没有吧。
口腔里渐渐弥漫开腥甜气息,感觉到他抗拒,更紧地按住他后颈,试图维系这粗,bao又野蛮吻。
但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百密疏,功亏篑。明明已经快成功,严善华死后,这世上再也没什能动摇、影响。马上就可以做回纸醉金迷桑家大少爷,同纪晨风,同身体里肮脏低贱基因彻底割裂。
百步路,千辛万苦走九十九步,眼看要完美到达终点,却莫名其妙死在最后步。
实在是……不服。
“想不出,就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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