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他竟然忍住,操。
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吧。从前是他对言听计从,现在换向他俯首帖耳。都是报应。
冲他笑笑,开始解自己裤子。
“……你做什?”他看着被迅速脱下,堆在脚下裤子,舒展眉心再次深深蹙起。
“脱衣服洗澡。”
双手交错着抓住T恤下摆,往上脱下衣服,夏天本就穿得少,不会儿就在纪晨风面前脱个精光。
脑海里瞬间浮现各类鼠类灾难片名场面,拍铁门力道更大。没多会儿,在不厌其烦地骚扰下,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眼疾手快把拉开门,迫不及待挤进去。
反手关上门,受到惊吓心跳尚未来得及平复,就因近在咫尺纪晨风而跳得更重更疾。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他垂眼注视着,压迫感十足地问道。
抵着门,解释道:“去饕餮面馆吃面,不小心跟老人家聊得有些晚。抱歉,影响你休息。”
听是去饕餮面馆,他眉间纹路淡去几分,但身体依旧没有让开。
去话变成撕心裂肺“对不起”。
默默听着,放以前心里定会冷嘲热讽番,然而随着严善华离世,情绪稳定,除淡淡唏嘘,也不再想揣测她心理。
怎走,最终还是要怎回去。重新回到那扇蓝色铁门前时,已经接近十二点,夜深人静,隔着门板听不到里头任何动静。
最近总是神出鬼没自尊心这会儿存在感满满,让有点敲不下手。
要不干脆在走廊里凑活晚?
“你没说不可以这样。”大大方方袒露身体,对于任何在他注视下产生反应,不遮掩,更不觉得羞耻。
目光没有在身上多做停留,从前钟爱身体对他来说仿佛已经不存任何吸引力。
“加条,不许在浴室以外地方脱衣服。”大步朝卧室走去,他背对着说完,用力关上房门。
个好消息,个坏消息。从地上捡起衣服和裤子,推门进浴室。
好消息是,他没有对直白小老弟面露厌恶。
“你要是想住在这里,就要守这个家规矩。”
寄人篱下,他说什自然是什,没有异议,听他继续说下去。
“去哪里,做什,最晚几点回来,必须告诉;无论什时候都不能进房间;没同意,不可以动这里任何东西。”
点点头:“也就是说,在这个屋檐下,必须听你。”
纪晨风往旁让开,并不否认:“你可以这理解。”
看着身后塑料小板凳和小桌子,开始认真思考今晚趴上面睡觉可行性。
天反正挺暖和,睡到明天,纪晨风要是能若无其事地从面前走,还不给留钥匙,就把他破锁给砸,再找人来换新。
这样想着,在小圆凳上坐下,打量番自己睡眠环境,还算满意,于是枕着双臂酝酿起睡意,结果没五分钟就被轰炸机样蚊子军团袭击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用力拍击着铁门,眼角瞥到走廊不远处有抹黑影闪而过,似乎是只跟猫样大老鼠。
这也太他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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