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样。”他端起酒杯凑到唇边,歪歪头道,“好像……变。”
“哪里变?”确实要比之前瘦些。
“变回……以前桑念。”他打个酒嗝,“以前你就是这样,虽然谁都看不起样子,但不会乱发脾气。后来你老是阴沉沉,都有些怕你……”
愣,原来是这个变。
“你家事怎样?”
“朋友?”
“是。”再次点头。
纪晨风想想,设下门禁:“超过十点半,就不会留门。”
半小时,屁股刚坐热就得起来。
想跟他讲讲价,但对上他漆黑如墨双眼,心头便是凛,到嘴边话又憋回去。
这家伙……
“知道,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将001推向收银员,问,“多少钱?”
买完单,没要袋子,直接将小盒子塞进裤子口袋,回头看,纪晨风都已经走到门外。
“纪老师!”追出门,知道他不喜欢碰他,特地抓购物袋,“要外出下,跟你做个报备。”
他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
没有生她气,你不用担心。”纪晨风对乱放东西到他购物篮行为没有什太大反应,又拿袋吐司,瓶果酱,提着篮子往收银台走去。
买单时,跟在旁,本来想着既然住他,那东西就来买。刚掏出手机就不巧有电话打来,看,居然是郑解元。
自从除夕之后就再没见过他,粗算已有四个月。从唐必安那儿知道他有找过,可出于这样那样理由,始终没有回他电话——他找帮忙,帮不;他找叙旧,身份尴尬。
们已经不是个圈子人。他如果不找,也不会再联系他。但他如果找……就不会主动挂断他电话。
“喂?”微侧过身,接起电话。
“别提
半小时就半小时,深吸口气,道:“行。”
纪晨风坐地铁回家,则直接打车去郑解元处。
那是个与饕餮面馆差不多大居酒屋。除郑解元,店里还有两对顾客,都是有说有笑,只有他个苦大仇深,身前两碟小菜,瓶巨大清酒,喝得面色酡红,醉眼朦胧。
“你可算来。”
见到,他便拉着手要坐下陪他起喝。说戒酒,他立马耷拉下眉眼,幅惨遭抛弃,可怜兮兮模样。
“去哪里?”他问。
“朋友让去个什酒屋找他,十二点前回吧。”
现在都快十点,过去半小时,回来半小时,留给郑解元时间不多。
“酒屋?”
点头:“对。”
“靠,通?桑念,是你吗?你终于接电话!”郑解元似乎是醉,说话带点大舌头,语气要哭不哭。
“你怎?”
“桑念,好想你啊!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是怎过。你在哪里啊,你快过来找……没有你不行啊……”他醉得不轻,但又没有到完全失去神志程度,还能顺畅地报出所在地地址。
打量着收银台前计生货架,指尖个个掠过,最后停在“超薄001”上。拿盒丢进正在结账购物篮,收银员下意识看眼又看眼纪晨风。
“这个分开结。”纪晨风将那只小红盒毫不留情地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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