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纠结后,他回到施皓身边,垂头丧气地对道:“桑念,你先走吧。”
他已经是成年人,有选择自由。他不想走,总不能绑着他走。
“你想好?”问。
郑解元抿着唇,用力点点头。
没有再劝,整理好衣物,抄把湿淋淋额发,挺直腰背,若无其事地大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踉跄着起身,抖抖从地上捡起来衬衫,因为牵动伤口,又是阵撕心裂肺痛。
连呼吸都变得谨慎,穿上衣服,布料吸水,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系着扣子,看眼已经快气疯郑解元,问:“郑解元呢?”
施皓上刻还眼含笑意,下刻那笑便逐渐化成阴鸷:“你们是连体婴吗,他走不走关你什事?”
“们起来,当然要起走。”
施皓面无表情与对视片刻,摆手,两名保镖随之松开郑解元。
尖锐疼痛瞬间袭上大脑,鼻端仿佛都能闻到皮肉被烫熟焦香。
确实很痛。但相较于肉体上痛,更无法忍受如此丑陋伤痕出现在纪晨风身上。让纪晨风替?怎可能。
“啪嗒”声,火钳连同戒指先后落地。由于太过用力,肩膀处除枚圆形六芒星烙印,还留下两道竖长鲜红烫痕。
“不是,不是烫啊。”卢岁惊慌失措地摆手。
“可以吗?”鬓角溢出冷汗,问向不远处看好戏施皓。
僵立当场,再无法后退。
要纪晨风替?
“看在郑解元面子上,给你次选择机会。你或者你男朋友,你自己选。”
火钳顶部慢慢褪去烧红,呼吸声变大,郑解元呼喊越来越远。
幼时记忆虽然斑驳不清,恐惧却似乎早就深深植入内心,光是想象肌肤被高热烙烫,身体就止不住地抗拒战栗。
手指轻颤着按下关门键。
“等等!”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卢岁硬生生挤进来。
靠着厢壁,懒得理他。
“桑少,刚刚真不怪……”他絮絮叨叨向解释着方才无奈,直到电梯门再开都没有停止迹象。
沉默地往外走去,他始终跟在身侧,幅不得到谅解就要死
不仅是,连郑解元自己都愣愣。
施皓有这好心?
施皓对着郑解元道:“你要是走,以后就别再来找。”
不,他没有。
郑解元才跨出步,脚又乖乖收回去。
他看眼泳池:“不跳吗?”
这狗东西……要不是纪晨风,要不是有纪晨风,他今天就能尝到被火钳怼进喉咙滋味。
转身个深呼吸,头扎进泳池。微凉池水迅速冷却伤口灼痛,可等浮出水面,成倍疼痛便席卷而来,甚至试两次才顺利撑上岸。
“可以吗?”四肢着地,呛咳着,仰头再次向施皓确认。
看如此狼狈,他像是终于满意,指电梯道:“们之间事笔勾销,现在你可以走。”
不要。耳边全是孩童啜泣尖叫。不要……
“……”
火钳来到身前,已能隐隐感受到上面高温。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拒绝。
“说……不许碰他。”
咬牙,伸手握住火钳上半部分,在卢岁惊呼中,将滚烫圆形戒面按压上自己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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