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太多自己
事，只说车放在你这，他有空会来提。”
有空？他难道还在施皓那里吗，不然怎
可能没空？
尽管是郑解元自己选择，
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毕竟施皓那人太不走寻常路，不知道会整什幺蛾子。等明天打个电话关心下他吧……
“疼吗？”
愣，以为纪晨风是问现在伤口疼不疼，忙道：“好多
，不动话就不会疼。”
“如果……明天还没好呢？”
“再请天。”
抬手试探着碰触覆在眼睛上那只手，指尖落在手背上，摸索着点点握住。他没有排斥，任碰触。
闭上眼，这次不止鼻头发酸，连心也开始酸涩起来。
“昨天不知道卢岁会在那里……不是故意……”
怕他再走，在他转身时候扯住他衣角，挽留他：“别走……”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僵持片刻，身体转回来，竟然妥协。
“往里面躺点。”
努力压下心中雀跃，收回手，小心地挪出自己原先位置。
纪晨风坐到床上，靠着床头，没有躺下。
面颊，拇指长时间地摩挲着眼尾肌肤。开始还有些纳闷，后来下子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摸疤。
之前被桑正白用金属笔筒砸到眼角，去医院缝好几针。因为用是可吸收线，痊愈后留疤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连自己都快忘，这里原来是有个疤。
手指离开面颊，纪晨风极轻地晃晃肩膀，道：“桑念……”
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佯装刚刚苏醒模样。
纪晨风扶起来，将枕头垫在后背，拖椅子坐到床边。
纪晨风静静，又道：“是问，昨天疼吗。”
“不”字都到嘴边，想起自己如今处境不太秒，随时有被赶走风险，又咽回去。
“嗯……”说，“很疼。”
整晚都黏在纪晨风身边，抱着他胳膊，生怕他趁睡着离开。
翌日早，不到六
纪晨风手微微动，怕他要拿开，赶忙警觉地握紧。
他没有再动，放松手上力道：“郑解元来过电话，他都告诉。”
时不知该骂郑解元大嘴巴还是感谢他对爱情卓越贡献。
“……他没事吧？”
最后，决定岔开话题。
“睡吧。”只手覆上双眼，他催入睡。
好不容易睡到张床上，怎可能就这睡过去？
可恨现在浑身无力，昏沉瞌睡，不然这好机会，不发生点什也太说不过去。
“你今天没去上班不要紧吗？”眨眨眼，问。
“请假。”
“煮些粥，你天没吃东西，吃完再睡。”说着，端起书桌上小碗，舀起勺粥吹凉些，递到唇边。
点胃口都没有，但因为是纪晨风特地为煮粥，哪怕吃不下，还是张开口乖乖咽下去。
吃几个月外卖，再次尝到熟悉味道，鼻头都有些微微发酸。垂下眼，不敢再看纪晨风。
他能对心软当然很好，可并不想总是展示自己脆弱面。
吃大半碗，剩下点实在吃不下，纪晨风没有勉强，扶躺下，拿着粥碗和杯子出去。过几分钟，他又进来，将杯热水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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