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年直接把灯关。
杞星消下去火又起来,回房也似盛席年样重重把门关,心说这辈子还没这对过谁呢,爱来不来吧你。
其实在意大利,发情期过后那两天他们俩也是在间房间睡,因为杞星低烧刚退。又是首次被标记,盛席年怕他身体再出问题,杞星也没说什,反正两人也不干嘛。
但今晚刚刚吵架,杞星脾气上来,又不想让他在这睡,斜着眼看着盛席年。
“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
盛席年脱衣服手停,转头看向杞星,片刻之后点点头:“对。”
然后转身出主卧,重重关上门。
这语气让杞星想到杞荣彬,不服气道:“那你还听不进去话呢。妈妈让你不许欺负,你听吗。”
盛席年奇怪刚才自己在路上觉得他可爱是不是被气昏头,才有这种错觉。嘴上也不冷不热:“那你去找他告状吧。”
杞星刚才还认错呢,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守着盛席年喝汤,自顾自上楼。
给你惯——盛席年和杞星同时想。
为个人而担心、生气,甚至提出听起来有些无理要求。又或者犯错,第时间是害怕对方生气,这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但两个人此时毫无察觉,只觉得对方讨人厌。
盛席年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喝两口汤,无意抬头扫眼,才发现杞星脖子上空空荡荡,没有带抑制器。
他放下碗,笑意也收回去。
“你没有带抑制器就出门?”
杞星低头看眼:“啊,你不是暂时……嘛,”标记两个字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含混过去。“信息素味道暂时没,所以就没有带。”
盛席年见他副不是很在意样子,想训斥他,知不知道发情期后三到四天内本来就是信息素不稳定时期,更何况杞星是第次被临时标记,很可能出问题。
杞星在床上坐半晌,等气消,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他想起盛席年来接他时候,还穿着今天出门时换那套正装,估计回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找他。
这想杞星顿时有些气短,心说算,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这想着,杞星重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隔壁门口,清清嗓子喊声盛席年。
没人回应,杞星估计对方是没听到,又伸手敲几下门。结果隔会儿,连门下透出来光都没。
盛席年喝完汤也上楼,直接推开主卧门。杞星已经换睡衣,正盘腿坐在床上生气,见人进来先是警惕地看对方眼。
“你干嘛。”
盛席年解领带手停,看着杞星。
“休息。”
杞星瞪大眼,不可思议问:“你要在这睡?”
但最后他压压火气,只是冷声开口:“以后去哪都必须提前和说声。”
杞星没想到他突然会这要求,他自觉自己既然已经道过歉,那这件事就已经翻篇。听到这个规定顿时有些不乐意,想不出声蒙混过关。
盛席年却没有那好打发,放下汤勺等着杞星表态。
杞星也不靠在桌上,直起身有些不耐烦说:“以后早点回来行吧。”
盛席年不满意他态度,皱起眉问:“你为什总是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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