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自己,多值得自己喜欢啊。”杞星穿着天蓝色条纹衬衫,背脊挺得很直,说这自恋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知道祝锋任害怕他走祝漫老路,害怕他也因为爱情困顿生,但喜欢个人有什错呢,年少坦白无畏,多是定要宣之于口爱意。
“而且也值得别人喜欢——哪怕那个人现在可能没发现。”
他微微昂着头,看上去永远志在必得,笑起来却又满是少年清爽。
“但总有天会发现。”
“夫妻之间分什你,故乡就是他故乡。”
杞星就没有被堵住时候,祝锋任捧腹大笑:“行行,怕你,等他什时候从盛家出来,什时候让他过来吃个饭。”
说完又哼声:“当初让你跟着去公司,你不愿意,不然现在还用这麻烦吗?”
杞星放大半心,特别狗腿捧杯茶给祝锋任。
“就不是那块料,现在钟助理不是帮你打理得挺好吗,就不去给他添麻烦。”
,笑得牙不见眼,还故作嫌弃冷哼道:“终于想起来看外公啦,还以为早把外公给忘呢。”
“忘谁也不会忘你啊。”杞星嘴甜得不行,切小块糕点递给祝锋任。“天只能吃个,不好消化,待会再跟保姆说遍,防止你偷吃。”
“怎这啰嗦,跟管小孩似。”
祝锋任虽然这说,却受用杞星孝心。杞星陪着外公喝两杯茶,才旁敲侧击开口。
“听说盛家在云城公司总经理要换人,你知不知道?”
*
晚上杞星跟着自己外公吃个晚饭,又陪着听会儿《西厢记》。
杞星嗓子好,听到半时兴起,干脆自己来段《红娘》,跟着唱:“可算得,是段风流佳话,听号令切莫要,惊动她。”眼神转得像只小狐狸,把老爷子逗得眉开眼笑。
直到天擦黑,杞星才开车回家。
祝锋任知道说不动他,笑容敛,又说回盛席年:“不过凭对盛铭礼解,看盛席年想走可不容易,现在叫个盛席文过来威逼,下次估计就是利诱,这可帮不他。”
“巧,凭对盛席年解,他要是想走,威逼利诱都行不通。”
杞星给自个儿倒杯茶饮而尽,“再说,就他跟他爸那关系,盛铭礼就算把自己位置让给盛席年,盛席年都不会要。”
他说话时候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骄傲,祝锋任看着杞星提起对方时满眼都是光样子,像极年轻时祝漫。
他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能喜欢别人是好事,但更要喜欢自己,哪怕遇到两情难相悦,也不会伤心。”
祝锋任似笑非笑看杞星眼:“说怎想起老头子,原来是为盛席年。”
杞星这时候又不愿意承认,耍赖道:“谁为他啊,为自己,怕他下岗待业,养不活。”
“少来这套。”祝锋任笑道。“盛席年不是在英国自己有个公司吗?”
“这事连你都知道啊。”杞星松口气,赶紧道:“现在不在国外。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他心系祖国建设,正把公司往云城迁呢,刚起步,你记得帮帮他。”
祝锋任不听他瞎扯:“盛席年故乡在皇城根呢,可不在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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