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勾,语气里氤氲着清晨潮湿又温柔雾气。
“想解你过去,毕竟你今后都与有关。”
杞星怔怔看着开车盛席年,突然问:“这里可以停车吗?”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盛席年却笑出声,边笑边答:“可能要罚款。”
虽然这说,盛席年还是在靠边停车。他解开安全带,左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却已经侧过身,对着副驾驶低下头。杞星仰起头闭上眼迎合。
杞星跟着乐:“也是,杞荣彬肯定会听你,他怎会真让自己丢面子。”
盛席年摸摸杞星头,突然问:“你母亲是怎样个人?”
杞星诧异看盛席年眼,想会儿才慢吞吞地答:“长头发,皮肤特别白。唔……很漂亮、很活泼。在印象里她好像从来没发过脾气,像个长不大女孩儿——你还记得花店名字叫什吗?”
盛席年回答得笃定且毫不犹豫:“GARDENIA,栀子花。”
“这是妈妈信息素。”杞星笑笑,“妈特别喜欢花花草草,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漂亮又浪漫,永远生机勃勃。以前他在院子里种花,每种种都要告诉它名字。”
想。”语气明显松动不少。
“随便你。”杞星站起身,刻也不想多呆。“们还有事,先走。”
如果是以前杞荣彬估计又要训人,但此刻盛席年在这里,杞荣彬只能挥挥手,“去吧去吧。”
盛席年对着杞荣彬点点头:“杞星现在不方便,估计也很少有时间来看您,您见谅,有什事都可以和联系。”
他用词客气有礼,语气却不容置疑,等出病房门,盛席年又问:“想去见见方芸吗?”
他们刚刚抛去堆不美好记忆,或许以后还有其他事、有孩子、有漫长琐碎生活等着他们。但此刻他们在这人间,眼里只有对方倒影,什都不用去想,甚至无需开口,这份涌动着至死不渝爱意足以抵消茫茫生。
亿万年间,银河里每颗星星都属于
杞星是怀念语气,却并不伤感。他自学园艺、开花店、用祝漫信息素做店名,却并不是因为往事不可追悲伤。恰恰相反,那是他幼年时与母亲最美好记忆,他永远记得当时悠然欢喜,并以这样方式纪念,仅此而已。
这世上欢愉与痛苦永远对等,杞星从来不会把自己陷入哪个泥沼。他把苦难自己消释,把美好妥帖保存,然后光明磊落朝前,去见理想、希望、所爱之人。
他这耀眼,因此被盛席年眼就看见。
杞星转头看着盛席年,问:“你突然问这个干什?”
“因为就在刚才,你过去所有不好回忆都丢在医院里,以后都不用再见,想知道你过去好那部分。”
杞星犹豫几秒,还是道:“算,她估计也不太想见。”
盛席年没有勉强他,两人起下楼。刚出医院大厅,迎面遇到杞恒。
他身上还有酒气,衣服也皱皱巴巴,大概才收到消息,临时从哪个欢乐场上下来。看到杞星和盛席年,他居然句话都没说,绕开俩人慌忙上楼。
等坐上车,杞星叹口气。“要是以前跟杞恒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
盛席年笑笑,道:“没事,以后不会有什机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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