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串黑色纹身,四个数字——0417。
南弦说过,合联集团人,上到高层,下到马仔,每个人身上都有串专属数字纹身,这是他们社团成员标志。
所以……冉青庄真成金家走狗。
为什?
烟雾散去,那人眉眼逐渐清晰,比年少时更为深邃,也更硬挺,身量很高,起码有米九……
是冉青庄没错。
“走吧,去外头转转。”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行,不能再让他走!
甚至忘可以先出声叫住对方,慌乱地急急朝身后楼梯冲下去。
透过昏暗光线,可以看到斜下方屋檐下立着几个身穿黑西装男人,有搭没搭聊着天,说话间烟雾缭绕,全在抽烟。
在二楼,加上植被与雨幕遮掩,他们没发现。
半眯起眼,想看得更分明些,却怎样也没有办法看清里面是不是有冉青庄。
“幺哥,你怎不在里面呆着啊?多好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那个被称为“幺哥”人有些冷淡地回道:“太吵。”
或许还是会那样做,但现在想来,那可能是老天给场考验也不定。它将两条路摆在面前,选择错误那条,成个可耻告密者,所以活该疾病缠身,不得好死。
这是报应。
用不光彩手段获胜,改变两个人原本光明前途,毁桩美好姻缘。享受本不属于自己切,整整八年。现在,该是还回去时候。
在最后日子里,在今天能够遇见冉青庄,定是老天给另个启示!如果可以在死前得到他宽恕,它便能减免罪。
快步走在回廊上,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雨,混合云层中耀眼闪电,预示着不久后场雷,bao到来。
只是层楼,从没有觉得这十几米楼梯竟是这样长。
所幸等冲到楼下,他们几个也没有走远。
长廊两端,剧烈喘息着,没有再追,只是冲他背影喊出他名字。
“冉青庄!”
走在中间男人下停住脚步,以双手插兜姿势回过头,眯眼朝方向看来。
“幺哥这是淡泊名利,不像那条烂蛇,天到晚就想在大公子面前表现自己,防们跟防贼样。兄弟间讲究是义气,他倒好,跟宫斗样,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他要是哪天翻车,定点炮庆祝!”
“加个,早看那个死光头佬不顺眼。”
“他阿妈生他真不如生个卤蛋!”
“操,爱卤蛋,你不许这说它!”
他们几个越骂越来劲,将那“卤蛋”祖宗十八代都要骂遍。可能嫌实在太难听,那幺哥将唇边烟蒂往脚下丢,终于说句:“行,别说。”
雨滴打在庭院中硕大芭蕉叶上,嗒嗒直响,是原始乐曲,与远处悠扬华丽舞曲形成鲜明对比,两种声音交汇在起,钻入耳道,恍惚间给人种神奇割裂感。好像同时身处不同次元。
“幺哥,今天看来客人是离不岛,马上风浪就大。”
“前阵子刚出事,不要掉以轻心。”
“知道。”
个人瞎走,也没人拦,不知不觉走到处方形回廊。从二楼望下去,正好是座种满植被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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