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被手上温度冻着还是朝他耳朵吹气让他不舒服,他身上肌肉有瞬间绷得跟石头样,直到听说完话才点点放松下来。
他侧侧脸,柔软唇贴着耳郭,将只手环在腰间。
胸贴着胸,胯抵着胯,除冉青庄,这辈子都没和别人这近距离过。
“卧室里应该也有。”他手按在后腰,可能是想增加点“亲密”证据,开始不住揉捏那处单薄皮肉。
好像有簇细小电流从腰上升起,窜进心间,让不受控制地打个激灵,痒得直想躲。
想明白,可能因为这事多少有点滑稽,紧张情绪也消散不少。就像冉青庄说,敌暗明,或许还不太好办,现在都已经知道他们在搞什鬼,也就没什好怕。
况且到目前为止,除孔檀单方面挑衅怀疑,冉青庄自身其实并没有露出过什破绽。只要今后在屋里小心说话,不去提生日宴那晚事和冉青庄过去,适时再演下对他纠缠,放松金辰屿警惕,该就不会有什大问题。
缩在沙发里,将食指抵在唇边,下意识地啃咬着指关节部位。
浴室门开启,伴着阵水雾,冉青庄从里头走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拭着刚洗好头发。
注视着他,视线随他移动,在他快要走到门边时,从沙发上站起身,自然地走过去。
为不露出马脚,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卧室,而是在客厅沙发上又坐会儿,假装玩手机。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大脑飞速运转,回忆进门之后每处细节。
确感觉有些别扭,但到底是哪里别扭呢?
针孔摄像机似乎可以做任何伪装,让人防不胜防,插座、电视、盆栽、装饰画……
等等,有什思绪从脑海里闪而过,被急急扯住尾巴,拖到面前。
冉青庄感觉到,更紧地按住,不悦道:“别躲。”
咬着唇,忍得腿肚子都在打颤,觉得心里仿佛有千只蚂蚁在爬。它们顺着血管,沿着神经,肆意占据感官,让痒到骨髓,偏偏又挠不到
冉青庄感觉到靠近,握着门把转过身,放下擦拭毛巾。
步比步更接近他,好像踩在自己心跳上。
僵硬地抬手环住他脖子,将他勾向自己,侧过脸,挡住装饰画方向,营造出种正在亲吻假象。
“是装饰画……”用着极轻气音贴着冉青庄耳朵道。
他刚刚洗好澡,肌肤又热又潮,与贴在起时,温差大到不可思议。
终于知道哪里出问题。
和冉青庄住这套房,装修采用简约明快北欧风,窗帘是轻薄白纱,角落里种植着高大琴叶榕,沙发后墙面也颇符合风格地挂好几幅大小不装饰画。内容清色都是马赛克,各种不同色块拼接而成马赛克。
因为太像体检时色盲检测图,当时还盯着研究许久,将那些图案短暂地印刻进脑海。
虽然不可否认,脑子是有点问题,导致长期记忆缺损,但对短期记忆还是很有自信。
左上第幅原本该是红多绿少,右中幅是绿多红少,现在两幅画颠倒过来,交换位置。显然装监控人是个色盲,完全没意识到两幅画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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