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年不到光景,死前能够他乡遇故,和他再见上面,老天也算待不薄。这或许就是诚心悔过,积极赎罪回报吧。
包厢打开,扑面就是浓重烟酒气息,猜拳声夹杂着男男女女嬉笑,比音乐还闹腾。
深吸口气,走向原先卡座。
“季老师,怎去这久?还以为你不喜欢给你选帅哥,自个儿逃跑呢。”孔檀推开身边美女,将桌上两个盛着球冰威士忌酒杯都倒到八分满,“回来就好。来,敬你杯,算是为上次事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说着,他端起两杯酒,将其中杯递向。
忙上前接过,看眼冉青庄,发现他也在看这边,但没有阻止意思。
还好……心里暗暗松口气。
他穿着打扮实在过于像贴着冉青庄那两个年轻男孩,让方才度产生他是不是高考失利只能远走他乡陪酒卖笑想象。
“当年多亏你补习,后来考上崇海所专科,进热门专业,现在在广告公司当策划。”他简单说下这几年概况,掏出手机道,“你把你现在联系方式给吧,们找机会聚聚,请你吃饭。”
从前不像现在,绑定个社交软件,不管怎换手机联系人永远都在。早年手机号码都存在手机卡里,换卡,或者丢手机,联系方式便跟着不见。
大学开学第学期,手机就被偷。因为本身就是妈用过二手机,卡也是以她名义办卡,到去补办时,索性就用自己身份证换更优惠新卡。当时想着反正除妈妈和小妹,也不会有人再用以前号码联系,倒是把兆丰忘。
远比自己想,更为卑劣。
“季柠?你没事吧?”兆丰拿手在面前晃晃,道,“是不是喝多?”
怔怔看他,已是完全记起他来。
“好久……不见。”说。
兆丰见终于想起他,眼里显出喜色:“你点都没有变,认就认出来。你现在在做什呢?”
“哪里,蛇哥也是照规矩办事。”盯着杯子里酒,胃都开始抽搐。
乐团不兴酒桌文化,大家也顾及着时常有演出,就算应酬,至多也就喝两杯葡萄酒程度。这威士忌还从来没喝过,只知道它度数与白酒差不多,也是烈酒种。
这杯下去,别不怕,就怕酒
赶忙报出自己手机号,另外跟他解释下手机被偷事。
兆丰单手快速输入号码,不会儿,裤兜里手机响起来,掏出看眼,修改来电人姓名。
兆丰朝晃晃手机,颊边笑出两个酒窝道:“好,记得联系哈!”
答应着,见他将手探到感应龙头下准备洗手,便表示自己就先走步。
兆丰说连串好几个“再见”,直到走出厕所才停歇。
碰上也是缘分,奈何这里也没个清净地方,们只能在厕所里闲聊起来。
“最近在教小朋友大提琴。”
“老师啊?这职业适合你啊。你来这儿玩吗?”
“是,和……”刚想说和冉青庄道来,临到嘴又想起他们以前不对付,于是改口道,“和朋友起来。你呢?”
兆丰指指走廊另头,道:“们公司今天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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