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坂本先生,可以说话吗?”
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冉青庄肩上,因为忍痛,呼吸带喘,说话都不利索。
“你想说什?”坂本问。
“能喝点酒吗?”
喝醉就什都不知道,相当于另种意义上麻醉。最好给瓶五十度,对嘴喝个两大口,立马昏迷觉到天明,管他要纹多久。
要是树袋熊,冉青庄只是棵树,这姿势点问题都没有。若是情侣,也属正常。偏偏俩都是同性,又非情侣,关系甚至连朋友都勉强,这姿势就有些过于突然亲密。
虽然之前醉酒也坐过他身上,但那时是真醉,人迷糊,羞耻心便跟着遭到麻痹。如今别说酒,麻药都没,脑子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再要坦然就很难。
“这幅手稿已经准备三年,直找不到合适皮。污浊人根本不配承载作品,他们身体被尼古丁、酒精和各种欲望侵蚀,皮肤粗糙灰暗,身材变形,气质也是低俗不堪。”伴随机械轻鸣,坂本再次落针,“那天看到你,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年轻,苍白,优雅,你就是为而生画布。”
可能是坂本语气实在太过狂热变态,叫冉青庄生出反感,他背上肌肉连着肩膀脖颈齐齐收紧,好似只受到威胁,弓着背,呲着牙豹子,已经随时随地做好攻击准备。
怕他真跳起来给坂本拳,连忙扯住他背部衣料,五指收紧。
与冉青庄面对面跪坐,起初时候,坂本只是让将额头抵在冉青庄肩上来稳定身体,疼痛感并不强烈,最多只是像蚂蚁在背上爬。
但三个小时过,到上色阶段,不适感便慢慢浮现出来。
这种不适来自于长久维持个姿势,体力流失,以及不断被刺破皮肤填充颜色,痛感堆叠。
开始难以自控地颤抖,抖到坂本不得不暂停下来,要求冉青庄换个姿势固定住。
“可以喝些葡萄糖补充体力。”在旁充当助手纱希趁此递上杯子。
“不可以。”坂本毫不犹豫浇灭希望,表示酒精会加快血液循环,增加纹身难度,对伤口恢复也不利,所
不知是不是这点微小力起作用,那之后他很快放松身上肌肉,不再硬邦邦。
此后每隔两小时,坂本都会允许休息几分钟,补充些葡萄糖,而冉青庄也能活动下手脚。
到第五个小时,手心开始出汗,十指难耐地抓握着冉青庄衣服,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开始犹如蚂蚁爬过肌肤刺痒感,渐渐变为种被成百上千只蚂蚁撕咬啃噬,实打实疼痛。
更要命是,周围太安静,耳边除纹身针发出动静再没有别声音,想分心都做不到。
向她道谢,接过玻璃杯时,却发现自己手跟得帕金森样,根本握不住。
眼看里面液体要洒出来,只骨节鲜明手伸过来,将那只杯子接过去,下秒又递到唇边。
愣,看向冉青庄,他视线落在杯子上,并不与相交。
就着他手喝小半杯葡萄糖,还没能喘口气,坂本便催促着要求马上继续。
为更好固定,坂本让跨坐在冉青庄身上,胸膛贴着胸膛,下巴搁在他肩头,手臂则穿过腋下环抱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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