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到这份上,再犹豫倒显得扭捏。
坐到沙发上,背对着纱希,解开睡袍带子,露出整张背部。片刻后,属于女性,柔软指腹轻轻触碰脊背,倏地打个激灵,抓着衣摆手都收紧。
“你皮肤很白,非常适合艳丽图案,等伤口长好,颜色应该会更漂亮。”她指尖路往下,沿着脊骨落到蛇尾位置,“这里被睡袍带子勒得有些红,反复摩擦对伤口愈合不是很有利,你要不要考虑在房间里全裸?”
“……”
英语可能不是很好,觉得自己应该是理解错她意思。
冉青庄维持着伸手动作,垂眸注视手里鸡蛋良久,久到都怀疑是不是这颗蛋有什问题,他才收手入怀,转身不打声招呼地走。
冉青庄离开后,没多久冯管家领着纱希小姐就过来。
冯管家带来个精致三层点心架,里头盛着三种不同样式中式糕点,说是金夫人知道这几日要留在这里,特地给做。让务必好好休息,有什需要尽可以说。
金家人真是深谙抽记鞭子给颗甜枣精髓。金辰屿那边扮白脸,施展强压政策,金夫人这边就扮红脸,用怀柔之术。两人配合无间,让人挑不出毛病。
冯管家送好点心就走,留下和纱希两个大眼瞪小眼。
万没想到,睡相差那个人是。
“……对不起。”小声说着,迅速拉开与冉青庄距离。
他没回,从床上撑坐起来,垂着头,拧着眉,时静止在那里,脸色看起来很差。
以为他是被打扰到没睡好才这样,整个早上都战战兢兢。他刷牙,就给他挤牙膏;他喝咖啡,就给他加奶;他出门,赶忙拿过衣架上外套递给他。
他看眼手里外套,又看看,什也没说,抓过外套穿到身上。
“……抱歉,你说让在房间里干什?”
纱希替将睡袍拉起来,笑道:“很奇怪吗?也是,正常人应该不能接受无时无刻全裸感受吧。”
整理着睡袍,闻言讪讪道:“也不是,只能说有人习惯,有人不习惯。”和正不正常无关。
看完背,出于礼貌,她不说走
“来看看你背。”最终还是纱希先开口。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拍拍身旁位置,示意也过去。
在原地踌躇不已,总觉得在完全不相熟异性面前宽衣解带很奇怪。
纱希有双不算纤细眉毛,这让她挑眉时候,有种别样野性,就好像只刚钻出巢穴,学会飞翔,蓬松小鸟。
“你在害羞什?你和那个0417不是对吗?”她食指比划下自己脖子,语带嘲讽道,“怎,怕占你便宜?”
“你,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再休息会儿?”想着他们这种社团又不是朝九晚五性质,也不会有人查岗,早去晚去应该没什差别。
“不用,低血糖而已,等会儿就好。”冉青庄调整下外套衣领,没有听取意见。
原来不是惹他生气。
暗自庆幸着,转身快步去到餐桌旁,从桌上餐篮里拿个白煮蛋,包上纸巾又回到门口,塞进冉青庄手里。
“拿着路上吃。你刚刚都没怎吃东西。”印象里他好像就吃两片夹着果酱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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