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驯地任揽着,手举在半空,指尖仍然夹着未燃尽烟,没有呵斥,也没有推开。
抚着他后颈,以及后脑上短短发茬,鼻间全是浓烈烟草味。
久久,他语带沙哑地开口:“车里根本没有货……金辰屿拿他做诱饵,他就那样傻傻,为个空箱子送命。”
要不是就在耳边,他声音几乎要被水声掩盖。
“你问是怎习惯?”
不出来,有些担心,去敲门。
“冉青庄?”
里头没有回复,猜跟之前给他送姜汁那会儿差不多状况,听到,但就是不想理。
直觉推门进去,门开,便被里头翻涌水汽与浓烟呛得不受控制地咳两声。
冉青庄赤着脚,屈起条腿,颓然地靠墙坐在地上,身旁落不少烟灰和烟屁股。
后心猛地被按住,冉青庄回抱住,紧紧地,不留丝空隙地,像是即将冻死人在汲取活人最后点温暖。
“没有习惯。”环抱着力道越来越大,他说,“永远习惯不。”
他抬头看向,薄唇间徐徐吐出口白雾,分明没有任何话语,眼底干燥,眸光清亮,奇怪,却有种他马上要撑不下去错觉。
他身体充满力量,他意志坚不可摧,但他确实已经筋疲力尽,无法再继续人前伪装,所以只好用这样笨拙方式,躲在这个唯没有监控空间里,暂且偷得半晌喘息。
反手关门,走到他面前,问:“你还好吗?”
长久地待在浴室里,使他头发上都带点湿润潮意。他夹着烟,就这样仰头看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直直地、眨不眨地看着。
心脏抽紧,实在受不他这样,有过犹豫,但还是蹲下身,张开双臂轻轻将他揽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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