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
没接:“红豆包用不这多钱。”
十块都嫌多。
他将那纸钞更往面前递递,道:“剩下你想吃什自己买,路上就不再停。”
已经快要12点,也是该吃午饭。
点点头,拿着那百进便利店,买两瓶水,两个红豆包,路过零食货架,又加两条巧克力和袋水果硬糖外加个饭团。
也不知道他是以为睡着才说那话,还是确实就是说给听。
毫无留恋,已无退路。短短两句话,震得脑子乱七八糟,竟然时不知道要怎回他。想过直截当问他是不是内鬼,又觉得这不是该知道事。最后也只能背对着他,声不吭地装睡。
调低椅背,双手环胸稍稍眯会儿,迷迷糊糊竟然也睡着。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个加油站,冉青庄手里握着油枪,正在给车子加油。
看到不远处有厕所,伸展着有些酸痛筋骨下车,与冉青庄打过招呼,往那边走去。
厕所环境还算干净,放完水,走到洗手台前,见镜子中自己面色苍白,眼底布满红丝,幅憔悴疲惫模样,也有些被吓到。
问:“什?”
们不要回去,就这样沿着这条路随便去到哪里,然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每天可以去赶集,可以买甜甜爆米花,可以为斤猪肉和老板讨价还价……那里没有人认识们,没有人知道合联集团,不会有很多危险,也不用担心随时随地被沉海。
想很多,可望着冉青庄侧颜,那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想象又全都堵在喉咙口,怎样都没法顺畅地说出来。
那是连做梦都会嫌离奇情节。
们起亡命天涯,不管金家,不管狮王岛,不管明天会不会死,不管亲人会不会着急……除非们两个现在马上双双失忆,不然绝无可能。
拎着袋子回到车上,冉青庄捡出自己红豆包,拧开水安静地吃起来。快速吃完后,他抽纸擦擦手,抬头看眼,给也抽张。
“啊,谢谢……”
以为是自己饭团吃到嘴角,接过纸抹抹。
他不轻不重地“啧”声,像是嫌弃笨手笨脚,把夺过手里纸巾,直接往额头上按。
“你是去厕所洗个头吗?”他不怎温柔地擦拭着额发,纸巾角拂过左侧脸颊。
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脱下眼镜放到边,弯腰洗把脸醒神,没怎注意,让水顺着脖颈滑到衣襟里,湿小片。
没有管,粗粗擦拭脸上水珠,戴上眼镜后离开厕所。
冉青庄已经加好油等到边,打算再去便利店买两瓶水,敲敲车窗,问他有什要带。
他抬头看眼便利店方向,从钱夹里抽出张百给:“红豆包,谢谢。”
靠回椅背,升起窗户,车内瞬间安静不少,只余轻快音乐声。
那些被狂风吹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再次蛰伏起来,躲进连自己都找不到幽暗角落。
“没什。”轻声说着,“就是想问问你,还有多久路?”
冉青庄看眼车上时间,道:“大概还要三个小时,你可以睡会儿。”
确觉得困倦,但不是因为小旅馆环境,主要是昨晚冉青庄说完那话后,实在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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