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觉后,这几天不断挑战身体极限后果就全部显现出来,身体每寸骨头都酸痛到好像浸泡过浓硫酸样。
与门口特警打过招呼,下到医院楼,在门口便利店买杯咖啡续命。
坐在靠窗位置上,面对马路上人来人往,胡乱塞两个包子,仰头正要喝干最后几口咖啡,路边出租车上下来个神色焦急人影,差点没叫嘴里口咖啡喷出来。
那人没看到,快步避过密集行人往医院里走去。
连忙放下杯子追过去,最终在对方即将跨进门诊大楼瞬间叫住他。
无法控制自己语气,纵然知道毫无立场,却还是忍不住埋怨。埋怨他们让他经历这样人生,让他这五年来始终立身悬崖峭壁,受饿狼猛虎环伺。
江龙骏沉默下来,不做任何反驳。
们停止交谈,安静地各自坐在走廊上,等着手术室门再次开启。
过十多分钟,手术没有结束,江龙骏被匆匆赶来下属接走。
他身份级别摆在那里,注定今晚会十分忙碌,能抽出二十分钟等在冉青庄手术室外,都已经算是重视。
喉咙干涩,几乎没办法发出声音:“冉青庄父亲是……”
江龙骏打断:“永远欠他份情。”
满头白发,瞧着比他实际年龄还要苍老许多江局长没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点到为止,留给无尽想象空间。
冉铮若也是警方卧底,就不怪个个都说冉青庄和他像。撇去性格,单论对人生道路选择,两个人也是惊人相像。
你没做完事,来做完;你没能继续守护人,来守护。往无前,虽死不悔。这轮回般宿命感,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南弦!”
南弦脚步顿,随即惊喜地转向。
他大步走过来,不敢置信样上下打量:“太好,太好……”
他嘴里翻来覆去呢喃着这三个字,脸上急切表情逐渐褪去,全都化为对劫后余生欢喜。
可
“等事情办妥会再过来,你也不用太担心,那小子命硬,死不。”走前,他看眼紧闭手术室,说是这样说,表情却不见轻松。
冉青庄手术进行五六个小时才结束,出来后直接被推进单人病房。
门口有持枪特警守着,病床上冉青庄生命体征平稳,紧绷几天几夜神经终于得以松弛。趴在床边,握着冉青庄手,注视他苍白面容,大脑点点被困意席卷。
几乎可以用“断片”形容,直到窗外晨光照射进来,杂乱鸟鸣涌进耳道,才自沉重睡眠中苏醒,意识里甚至只是觉得过去几秒钟。
揉揉胀痛太阳穴,看眼冉青庄,发现他还没清醒,起身出门。
冉青庄到底是以怎样心情继承这份工作呢?
当他知道自己直痛恨父亲到死都在被人误解,被最亲近亲人痛恨,所作所为无法公诸于世,只能顶着污名落葬……那该是怎样懊悔与痛苦?
他只身人这些年又是怎过?
紧紧抿着唇,舌尖抵着齿缝,心脏深处传来针扎似刺痛。起初并不显著,还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推移,连绵地刺痛逐渐堆积成腕骨割肉般疼痛。
“你们确不该选他。”攥住身前衣襟,冲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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