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怀疑是骗他,或许在他心里,并不具备在此刻说谎骗他能力,又或许他已经能轻易分辨真话与谎言。
掌心贴上侧脸,拇指揉搓着肌肤。当彼此体温交融在起,肾上腺素彻底失去作用,心理防线崩塌得迅捷而轻易。再也无法维持自己平静,颤抖着哀求他。
“求你……”胡言乱语着,会儿悲痛欲绝,会儿又牙咬切齿,“求求你走吧!根本不喜欢你,对你就是愧疚,是同情!你少自作多情……快走,
“不会走。”他小心排摸着引线,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决心。
到这刻才真正体会到金辰屿用心歹毒——今天他策划这切,说白都是为最后两分钟。
他当然可以更轻易杀死们,但又怎能比这样折磨们更令他满足呢?
他就要们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去,什也不能做,谁也救不,椎心泣血,肝肠寸断。
大颗大颗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还剩分钟时,肾上腺素已经有点不起作用,开始着急:“你听说,你听说……得脑瘤,脑子里有个肿瘤,是绝症,治不好,很快就要死。”将自己身体情况和盘托出,不再有任何隐瞒,“你不用救,反正都是要死,求你,快走!”
冉青庄指尖摸索着从后裤袋夹出手铐钥匙,迅速解开后,他快步走向摄像头,把拔去电源,转身来到身边。
“可惜,直播画面被迫中断。”金辰屿似乎早有预料,语气轻松道,“那接下来分半钟,们来有奖竞猜吧?看炸弹到底是爆还是不爆?”
冉青庄蹲在身前,观察着身前引爆装置,当看到计时器上时间所剩无几时,向来处变不惊面色也带上些许焦躁。
“排爆手呢?”他右耳戴着只透明耳机,细长空气导管顺着后颈延伸到衣服里,应该是用来与外面同事联系对讲。
“唔唔!”示意冉青庄替撕下嘴上胶带。
金辰屿为精彩发言鼓掌,他似乎以为这些都是编出来骗冉青庄,还夸实在是敢言敢想,成功使这场只剩声音直播不至于太过无聊。
这边生死关头,他那边有奖竞猜。无论今天死不死,只要死他没死,那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冉青庄闻言怔,抬头看眼。不知道他从眼里看出什,但他忽然冲笑。
这种时刻,这种性命攸关时刻,根本无法理解他为什会笑,可他就是笑,笑得还特别好看。像是终于解多日疑惑,释然,眉间舒展,表情也不再紧绷。
“这就是你瞒着事吗?”
“这种炸弹很稳定,别怕,不会有事……”说着他抬手替撕掉胶带。
其实到这样千钧发时刻,随着肾上腺素飙升,人反而感觉不到什恐慌。因此尚有余力平静地劝说他,让他别管。
“来不及,要剪断两根线炸弹才会停,你赌不赢,快走吧!”
冉青庄没有回,低头专心研究连在计时器上引线,耳机里不知说什,他脸色难看地拔掉,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他们是不是要你赶快走?”时间这样短,排爆手也已经无能为力,冉青庄留在这里不过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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