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端着新沏热茶,在两人面前各自放杯。老少两个人,四只眼睛焦急地注视着,根本没有多余注意力分给他。
斟酌下语句,继续道:“脑子里长个肿瘤,需要开刀,但非常危险。可能会残疾,也可能……会死。”
妈睁大眼愣愣看着,像是呼吸都暂停,面色苍白跟纸样。
过会儿,发现不对,她是真没在呼吸。
“妈?”
到中午时,南弦发来信息,说人已经接到,他会在车上先给打点预防针,免得突然给妈吓着。
个小时后,他又发来消息,说已经到地下停车库,马上上楼。
“快到。”给冉青庄看手机,如实转述妈她们方位。
冉青庄脸上少有显出点紧张情绪,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吧台前拿出次性杯子摆放好,开始烧水。
妈是在水壶呜呜冒着热气时冲进来,彼时冉青庄捏着茶叶手抖,差点没把杯子打到地上。
男人还是女人。但妈不同,她思想保守,连现在小年轻们婚前性行为都不能接受,更不要说同性恋这码子事。
如果没生病,要和冉青庄在起,妈那儿就是个无解难题。然而现在生病,这道题便有突破口。都要死,她应该也没闲心再计较冉青庄是男是女。
这大概是最好出柜时机。
“朋友是不会像刚刚那样吻。”侧过头,视线从他线条流畅下颌,上移到饱满性感唇。
仍靠在他肩头,他只要头偏点,低点,就能直接吻到鼻尖。
急忙上前,坐在她身旁,边拍她背,边给她顺气。冉青庄不知道从哪里拿来本杂志,冲妈扇起风。
不敢再刺激她:“你别急,没事,能看好……”
气流划过声带,妈虚弱地发出声长吟,终于开始正常吸气。
她大口呼吸着,眼里渐渐溢满泪,不等再说什,展臂紧紧抱住,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长到二十五岁,这是她第二次在面前哭成这样,上次,还是
起身迎向她:“妈……”
“季柠啊,你到底怎啦?”她红着双眼扑过来抓住双手,颤声问道,“你到底生什病?南弦不肯告诉,真是急死。是不是很严重?你不要吓。”
“哥!”小妹也冲进来,“你怎嘛,之前不还好好吗?怎突然就病这严重?”她语带哭腔地握住只胳膊。
南弦跟在最后,默默关上门。
拉着妈和小妹,让她们坐到沙发上:“之前怕你们担心才没说……”
“下午想玩什?”他没有吻鼻尖,倒是吻吻额头。
扫过角落里堆着只只花里胡哨包装盒,想想道:“叠叠乐吧,输人要做十个俯卧撑。”
叠叠乐这种讲究手稳心细游戏,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结果冉青庄比还要稳,赢盘又盘。
做几十个俯卧撑,实在做不下去,就与他讨价还价。他思索片刻,表示可以用十秒钟吻来换十个俯卧撑,想也不想地答应,到晚饭时吻得嘴都要肿。
妈订早飞机,中午就能到。冉青庄为此早早就起来,将外头那些游戏收拾下,整齐地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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