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轻抿口,心里止不住叹息。冤家路窄,怎会有这巧事?
廖姐很快从杂物间拿条崭新毛巾过来,商牧枭谢着接过,稍稍擦擦自己头发。
“现在人齐。”廖姐坐到自己座位上,如同主持人般,宣布这次心理互助活动正式开始,“先从新人自介绍开始吧。”说着,她将目光投向。
虽然已经习惯被注视,被当做中心点提问,但那些都是职业需要,和现在状况还是很不样。
坐在讲台上讲课,并不需要如此深刻地剖白内心。
打量着四周,冲几个与对上视线人微微颔首,回道:“茶,谢谢。”
廖姐从旁勾过茶壶,替斟满。
在场大概也就六七人左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这些人光看外表实在比健康太多,完全不像攒满肚子哀愁人。要不是廖姐先前有和确认,都要怀疑沈洛羽是不是给报错组。
“好,时间差不多,咱们先开始吧。”廖姐击击掌,让大家都看向自己,“原本还有个新人,但估计他不会来,们就不要等吧。”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体育馆大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淡淡水腥气卷着微凉夜风涌入进来。
天气有些阴,担心会下雨,出门时特地带把伞。
心理互助小组活动点离家不算远,距离大约五公里,就在所小学室内体育馆里。
听沈洛羽说,小组负责人是这所小学行政管理人员,因此才能在晚上借用闲置体育馆。
车还在修理中,只能打电话预约出租车来接。偏偏能装下车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有,等好些时候才有辆黄色出租车姗姗来迟。
当赶到目地时,位面容和蔼,身材丰腴中年女士已经等在体育馆门前。见,笑得眼都眯缝起来。
“叫北芥,北方北,芥草芥。在清湾大学哲学系任教,今年32岁,如大家所见,是名双下肢瘫痪残疾人。”
静片刻,确定已经说完,廖姐带头鼓起掌:“欢迎北芥。”
“欢迎!”
“欢迎……”
其余人跟
同众人道转头看去,正好见商牧枭黑着脸踏进室内。外头应该是下雨,淋得他头发都湿,牛仔外套肩膀位置也显出深色水印。
他用手背擦着脖颈,扫眼室内,与不期然对视,怔然同时,脸更黑。
这场景,谁看心里不道声“见鬼”?
“你是商小姐弟弟吧?”廖姐先热情依旧,迎上前道,“快过来坐,还当你不来呢。外面下雨啊?你看都淋湿,去给你拿条毛巾,你等等。”
商牧枭与对视半晌,收回视线,坐到对面。
“你就是北芥吧?你好,是乐观向上心理小组负责人廖银年,你叫廖姐就好。沈小姐之前已经跟说过你情况,不要有压力,就当过来交朋友。”她边说,边绕到身后。
看出她意图,忙制止道:“不用,可以自己来,您替扶下门就好。”
廖姐愣下,点点头:“哦,好。”
室内已经到不少人,大家围着乒乓桌坐成圈,每个人面前都有只英式红茶杯。
“你要红茶还是咖啡?”廖姐引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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