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
然而作为稳重成年人来说,客套是基本社交礼仪。哪怕不喜欢,还是对这赛事表示肯定。
商牧枭笑着眯眯眼:“可惜你不能坐车,后座好多人都想坐呢。”说着他将沉甸甸奖杯往怀里放,“给。”
下意识地抱住奖杯,过后又很茫然。
这是什意思?
商牧枭捧着奖杯,呼吸微喘地走进来,仿佛是从领奖台路跑过来。
“阿枭……”尹诺笑着迎上去,商牧枭看也不看他,直直朝走过来。
这颗无法成为宝石“玻璃”瞬间黯淡颜色,默不作声退到边,没有再试图上前。
“你在看哪里?”商牧枭不悦地掰过下巴,为没有全身心关注他而感到不满。
偏偏头,摆脱他手,控制着轮椅不动声色往后退点。
奖杯,高高举起,接受镁光灯洗礼,脸上表情那样自信,又那样理所当然,“现在还没有陷进任何东西里。倒是你,为什不告诉他呢?”
二十岁,正是轰轰烈烈谈场旷世之恋年纪。
这多年,除这双腿,若说人生还有什遗憾,应该就是没有在可以肆意跑跳时谈场不计后果恋爱吧。
哎,卢飞恒告白时机实在选得太差。
回过神,底下领奖台已没商牧枭踪影,只剩第二第三名在那儿搂肩拍照。
他看出疑惑,指着奖杯上处道:“你看,这里有颗星星。”
随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奖杯正面棕色底座上,嵌着颗闪亮五角星样钻石,星星身后拖着条长长银色尾巴,还是颗彗星。
商牧枭好似名求表扬小朋友,语调微微上扬,脸上带着难以掩藏愉悦。
“你不是喜欢星星吗?比赛前就想好,要把这颗星星送给你。”
“你要吗?”他问。
“恭喜你,比赛很精彩。”
他脸上起初还有些不高兴,听到夸他,飞速浮现笑意,当真是小孩心性。
“喜欢吗?”
还当他问喜不喜欢这种比赛。
老实说不喜欢,太危险,方才那辆六眼魔神摔出赛道时,看着镜头里好不容易止住翻滚车手,那种骨头寸寸断裂疼痛仿佛短暂地又回到身上。要不是后面担心商牧枭再发生意外,这种感觉说不定还会存在更久。
“你不解他。他对不需要东西从不拖泥带水,如果被他知道……”尹诺声音低下来,有些不甘,更多是无奈,“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忽然顿悟。商牧枭不是只有颗宝石,而是在他看来,不被他在乎人就算捧着真心到他面前,那也不是宝石,不过赝品玻璃罢。
他只要最闪耀、最钟爱,他认定那颗“宝石”。他会将它护在羽翼下,藏在巢穴最深处,谁也不能碰,谁也看不见。
任性又挑剔。
包厢门在此时被人猛地推开,和尹诺不约而同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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