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啊。”商牧枭偏头看向后方,“还以为你是那种极其克制,滴酒不沾人呢。”
“‘克制’是知道自己极限在哪里,能及时停下,不是抑制自己欲望。”
他目光在脸上游移片刻,看回前方:“所以你还是会克制。”
“每个人都应该克制。”
“不喜欢,讨厌克制自己。”夜色里,他声线格外低沉,却又不会让人无法听清,“想要什,就定要得到。极限在那里,但不会停下。要冲过去,超越它。”
盯着他背影,实在很没脾气,见他越走越远,只得出声叫住他。
“左边。”
他闻言顿,若无其事退回来,又往右边走去。
前后,慢慢走着。夜晚本来就凉,郊区人烟稀少,更凉几分,这会儿说话都冒白气。
“你喝酒吗?”商牧枭问。
朋友们同去吃庆功宴,不用细想都觉得不妥。
“十点很晚吗?”他往门口走去,嘴上虽这说,但并没有强求意思,“算,那你回去休息吧。”
他拉开门,用身体抵住,好似五星级酒店敬业门童,对着做个“请”手势。
与他低声道谢,出包厢。
他将送到楼下,看他穿着赛车服,料想他应该还要去换衣服,便让他不用管。
不是每个人都有挑战极限勇气,也不是人人都敢放纵自己欲望。当商牧枭说出“要冲过去,超越它”这句话时,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羡慕他,那从这刻起,开始嫉妒他。
嫉妒他莽撞,嫉妒他狂妄,嫉妒他耀眼,无限为本能服务鲜活生命。
清楚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他那样人,嫉妒或者羡慕也无法改变既定处世观,但并不妨碍觉得他……闪闪发光。
这大概就是年轻人吧。指腹摩挲着怀里奖杯坚硬棱角,有些自嘲地想着,若说追忆青春是衰老前兆,那大概要早衰。
商牧枭送到车旁,替将奖杯放到副驾驶座。开车离去时,他就站在路边默默注视着。
“喝。”
“酒量好吗?”
“还行。”
对于酒精,代谢能力出乎意料好,目前还没醉过。有年去异地参加研讨会,会后组织聚餐,另所学校教授因着每年学校排名都在们之下,对们几个清湾大学来很看不顺眼,仗着自己酒量好,杯杯来劝酒。
系主任董立过去是老师,算他得意门生,他向来十分护着,开始还不让喝,搞得自己差点没被灌吐。后来实在看不过眼,直接与那位教授对较量,最后成功把对方喝到桌下,大获全胜。至此之后,学校里就流传开千杯不醉传闻。
“好黑。”他瞥眼外头黑黝黝环境,道,“送你到车上。”
赛车场建在郊野,很是偏僻。这个点除广场上几座高耸探照灯还在工作,几乎没有别光源。黑是黑点,但也不至于就看不见。
停车场离出口起码还有五百米,轮椅加个速其实不费什时间,和他道走倒要照顾他速度,少说也要十分钟。
“不用,尹诺他们还在等你,自己找车就行。”
商牧枭看也不看,双手插兜,径自就往外面走。只要他打定主意,似乎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别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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